麵對對方這幅自得的表情,齊書雁說:“你剛才叫你的人去收拾行李了?”
很顯然,他們警惕的不僅是耶律洌,還有其他人,貌似對少年自稱的這片綠洲王國虎視眈眈。少年的臉色微沉:“你不用試探我。”
“我不用試探你。你隻是在照我的話做了。如果你能照我的話,將你後麵那片花海給燒了的話,我相信你的危機絕對可以解除。”齊書雁說。
“那是我的命根子。”
“那是使你生病的惡源。你不燒了它們的話,你別想好。而且,你的壽命將活不到明年。這是一個大夫的肺腑之言。”
“我不信你。”
“那你應該讓我走了。”
“你認為我可能讓你走嗎?”少年陰森森地笑了兩聲。
齊書雁明白了。對方感覺到了某種危機在靠近,因此更必須抓住她不放。
阿牛匆忙折返了回來,對少年說:“找不到那隻鷹了。”
意思是說,那隻鷹是飛回自己主人手裏了?!少年的臉色大變。
“要找到公子的地方並不容易,公子。”阿牛試圖寬慰他。
“不,我知道他那個人。”少年從披著奢華虎皮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拄著拐杖似乎恨不得馬上能跑到哪裏去。
少年口裏的這個人似乎非常的令人畏懼。齊書雁想,尤其是看到那個壯漢阿牛一樣一副肅穆的表情。
“他那個人要麼不做,要麼是,做得徹底!”少年喘了一口大氣。
“公子,公子意思是說對方是早知道我們這個地方了嗎?”阿牛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否則,這隻大鷹怎麼不跑去追耶律洌跑我這裏來了!”說到這兒的少年突然往齊書雁那裏看了一眼。
照常理,大鷹應該去追耶律洌,耶律洌軍隊在另一個方向,和他所在的位置南轅北轍,同時,大鷹應該去追西域公主,西域公主已被阿牛送回去。一切的征象隻能應證一個事實:那個男人,坐在龍椅上的男人,對眼前這個女人的關注度非常讓人疑心。
為什麼?皇帝不更該是去關心西域公主嗎?
少年眯著美麗同時像毒蠍一般的雙眸看著齊書雁:“你認識那隻大鷹,是吧?”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你和大鷹的主人應該是認識的吧?你們是兄弟?”齊書雁同樣對對方的身份懷著十足的質疑。
對了。她都猜出他們是兄弟了,可是卻繼續不知道他的身份。足以證實,那人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告訴她。多麼好笑的一件事情,一個皇帝,坐在龍椅上的男人居然不敢告訴一個女人自己是皇帝嗎?要是他這樣生不如死的身份不可告訴那是一回事,那個男人是九龍至尊怎麼不能告訴她自己是誰了。
有意思有意思!越琢磨越覺得意味深長,少年摸起了自己的完美下巴。
為什麼不告訴她?
少年的眼神望向齊書雁。
齊書雁從對方的目光中感到了一股肅冷,而且並不是來自於眼前的少年,而是來源於他——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