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裏能是仙女,神女都不是,然而,齊書雁此時感覺到自己的小丫鬟話裏貌似有話。她一轉頭:“你知道這些花是做什麼用的?”

榴月急忙說:“不,奴婢什麼都不懂。哪裏能像小姐這樣什麼都知道,把諾梵都給救了,軍醫都說小姐是神。”

“你怎麼到達這裏的?”齊書雁問。一個小丫鬟,靠徒步要穿越到沙漠腹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這點齊書雁很清楚。

果然如她所推測的,榴月說:“諾梵把他的馬給了我,我騎著馬來的。”

“你的馬在哪裏?”

“小姐跟奴婢走。”

兩人隨之轉向,剛要走到木屋的東邊。

花海裏燒起來的大火,此時照亮了半邊天。屋裏的人都被驚醒了。

從床上爬起來的少年大喊著:“阿牛,阿牛!”

衝進少年臥室的車夫說:“公子,阿牛被針定住了,說是那個齊大夫幹的。”

少年轉頭,看到了自己房間後窗上那衝天的火光。他跌跌撞撞跑到了窗口上,往下看到遍地燃燒的花瓣,臉色慘白,伸出手道:“水,要水,快滅火!”

“公子,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快走吧。否則火燒到屋子我們都逃不掉了。”伸手抱住他的車夫著急地說。

“誰?是誰幹的!”衝天的憤怒寫在少年白皙的臉上。

“是那個齊大夫。”車夫重申。

少年才回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急急忙忙地四處找著:“她人呢!不能給她跑了,絕對不能!我要讓那個人生不如死!”

把手放在車夫的肩頭上,少年著急地走出房間。走廊裏的阿牛逐漸能活動起四肢,衝他一個抱拳低頭:“奴才對不起公子。”

“還愣在這裏做什麼!去抓她!”少年大聲吼道。

阿牛轉身,從樓梯直接縱身而下。

不會兒,齊書雁和榴月聽見了身後追來的腳步聲。

“小姐,你先走。”榴月道,抓起身邊那匹馬兒的韁繩。

齊書雁撩起衣裙騎上馬背,把手伸向自己丫鬟:“快上來!”

榴月一雙眼睛直直地看了她一下,眼神裏的目光宛若某個漩渦,緊接她突然一個袖子甩到了馬屁股上。

齊書雁隻稍微愣了下,接著抓緊韁繩以防自己從馬背上摔下去。

馬兒揚起前蹄像離弦的箭衝了出去。不一刻,把後麵的人甩了一大截。

榴月安靜地轉過身,看著衝到了自己麵前的巨漢阿牛。

阿牛的手伸過來抓住她脖子的瞬間,她整個人宛如鳥兒一般飛了起來。阿牛吃驚地看著她這個動作,臉色沉了下來:“你是誰?”

榴月冷冷地看著他,嘴角揚起的那抹弧度宛如此刻夜空中那輪被火光照得像血一樣的勾月:“真可惜了,這片被燒的東西。早知道,我給你們公子通風報信。”

“你!”阿牛聽著對方的聲音,瞪起來的眼珠子不由閃過一抹驚恐。

“沒有辦法,誰讓我也挺喜歡她的。告訴你們公子,趕緊走吧。他,真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