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郡王朱慶晉?齊書雁聽老人說完心底琢磨,隻聽說如今皇室的宗親水平都是參差不齊。這種情況並不奇怪,想大金皇室從建國到如今有數百年的曆史。曆經的貴族迭代,按照古人年均不到五六十的壽命算起來都有十幾代,哪能說每一代子孫都出人傑。這就好比衛國公府到了齊廷芬這一代一蹶不振一樣。

於是,在少有的能有優秀子弟出眾的宗親中,挑出一兩個足以輔佐皇室的英才,真是難為了當今的皇室和皇帝了。

這個南陽郡王剛好是年輕氣盛,在武藝上有點本事,因此顯得在這代宗親中有點兒成績,引起皇室注意。皇室賦予他重任榮耀,以便他能光揚皇室和宗親血脈。所以表現在最新的任職上,南陽郡王剛掛上了兵部的一個職位,這個職位據說是皇帝為了他專門設置的,前朝從未有過。這顯然是,皇帝決定在兵部安插進自己一個明目張膽的眼線,以立威兵權始終屬於誰。不是什麼人能都被皇帝委以這樣的重任,也難怪眼前這個男子洋洋得意到在大街上駟馬奔放,目無法紀。

齊書雁想,這個男人肯定沒有聽說過現代一個詞,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齊書雁的眉梢稍微一揚,抓住受傷阿婆的手把人扶了起來,眼裏根本不看馬背上的人。

“走吧。諾梵,到附近找個茶樓給阿婆歇腳。”齊書雁徑直吩咐身邊的丫鬟扈從。

“是。姑娘。”諾梵和杏兒分別答應著,幫著齊書雁扶阿婆和抱著孩子。

圍觀的人群見狀,自動地給他們讓開路,而且拚命往後退。此刻沒人敢去向白馬上的南陽郡王望上一眼。

啪!

價值高昂的玉鞭從半空中毫不吝惜地豪甩下來,在空氣中發出刺耳的聲音宛如一把發射的尖刀。諾梵旋身徒手又是敏捷接住了襲來的玉鞭。

馬背上的南陽郡王眯起了一雙戾眸,抓著玉鞭頭的五指指節青筋暴露。他身後的護衛立馬驅馬上來把齊書雁他們一行人圍在了中間。

齊書雁到底擔心諾梵身上的傷未好,道:“放開吧。”

“齊姑娘,在下很好。”諾梵應道。

齊書雁一看,他臉上那絲輕鬆和馬背上的某人繃緊的臉色儼然成了鮮明對比。

應該是之前完全沒有料到會有這種狀況發生,南陽郡王和那排郡王府護衛,無不都齊書雁身邊貌似不起眼的護衛露出了絲驚訝。

“原來,衛國公府還有這樣的人。”朱慶晉嘴角狠狠地往上一勾,戾氣的眉眼間隨之流露出不可一世的霸氣對著諾梵,“你這人,有點兒怪脾氣,卻是對了本王的口味。留在那個沒有前途的衛國公府不是大材小用嗎?到本王王府來,本王給你一個比在衛國公府當差更好的職位和薪酬,如何?”

這是赤裸裸地當街準備挖她齊大夫的人。

隻可惜,這個優秀的擁有一身不凡武藝的小夥子從一開始都不算是她齊書雁的人,隻能說是某人借給她用的。

至於諾梵會不會就此改旗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