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幾乎要翻白眼暈過去了,那隻手指這時候卻是不敢指著齊書雁說割舌頭了,而是指向了胡太醫:“你,你剛才不是說,她的熱瘡好了嗎!”
胡太醫的麵色早嘩的白了過去,雙膝衝著太後撲通跪下:“這,這,這——”因為他都是聽太後的指示,太後的指示難道他照樣了去做都能錯?
太後一個氣得差點背過氣的表情,一隻手拿起身邊的茶杯衝胡太醫的腦袋上砸了下去。
胡太醫登時腦袋頂上被砸破了個窟窿血流不止隻能自己捂著。
齊書珠雙腳打著哆嗦一步步跪下去,嘴裏使勁兒嚼著道:“我沒有,我病好了的,病好了的——”
“你還敢說你病好!”沒有杯子,太後拿起桌上的盤子朝齊書珠的腦袋上砸。
齊書珠慘叫著拚命地躲,要是真被盤子砸破臉她是要破相了。
太後怒罵:“不是你害的哀家能是誰!這事兒,哀家要和衛國公府沒完!”
那是,總不能說,是太後把熱瘡傳給齊書珠吧。
齊書珠怎麼都得背這個鍋。
“太後,太後息怒,保重貴體!”公公哭著說。
主要是眼看太後臉上的那兩顆泡像是越來越大了,而且發出血紅色的光澤更是嚇人!
胡太醫在地上磕著流血的腦袋:“太後饒命,太後饒命!”
“庸醫!通通是庸醫!”太後怒斥,然而,她自己也怕,自己變成了這樣子了,誰幫她治!眼看她這個叫來的太醫是個庸蛋,沒有一句說的是對的。現在隻剩下,前麵這個她說要割了對方舌頭的女人了——
在兩個宮廷護衛要上前抓住齊書雁的實話,太後一聲:“且慢!”
齊書雁拍了拍自己兩隻袖管,虎視眈眈站在她麵前的宮廷護衛因為太後的轉意全部停止了動作。
公公接受到太後的示意立馬站了出來:“衛國公府三小姐聽令,隨太後娘娘到鳳宮。”
齊書雁眉毛一挑:“太後娘娘不是說說民女說的都是胡說八道,要掌摑民女的嘴嗎?去鳳宮是不是太麻煩了,在這裏都可以。”
“哀家之前說過這話嗎?誰說的!”太後低聲說。
公公很配合地演戲:“此話奴才沒有聽見,應該是有人狐假虎威太後娘娘的話。”
“是何人?”
“之前一直欺瞞太後娘娘的人,想傷害太後娘娘的人!”
“好,把這人抓起來。給哀家掌摑她的嘴,兩百下!”
“是,太後娘娘!”
齊書珠瞬間被衝上來的宮廷護衛抓住,這一下她逃都逃不掉的了。
在走廊外見勢不好的老嬤嬤想衝回去衛國公府報信,理所當然被人攔截住。盛怒中的太後自然放不過任何一個人,她現在生病了急需拿人開刀來撫平自己驚慌失措的恐懼心情。因此不意外,那個老嬤嬤被定罪為幫凶隱瞞真相欺騙太後,被拉到了院子裏當場脫掉了褲子,棍子一打同樣是兩百下。
尖叫聲,慘叫聲,充斥在小小的靜慈庵裏。
“給哀家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