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的院長不在,太後的心裏又蒙上了一層不妙的陰影。她這個命,兒子剛登基一年,她剛成為鳳宮真正的主人,怎麼能就此倒下一命嗚呼,她這個真正的享福都沒有來到。

公公看到太後臉上那絲絕望的表情,建言道:“可以讓神庭那邊先為太後祈福。”

“準!”太後一揮手,快去辦!

但是,大夫必須得找的!能治好她病的大夫,能告訴她不要恐慌的大夫。她能找誰?

太後對著公公的臉,一字一句地說:“哀家這個臉上的泡,如今如何了?”

公公舉著袖子抹下眼角,似乎不知道怎麼回答。

太後眼睛瞟去房間那張化妝台上擺放的銅鏡,那一眼,她宛如看到了要死的鬼。她安撫著心口:“給哀家把她叫來!”

之前不叫,都是因為,她這個太後終究還是舍棄不下這個麵子。可是,麵子有命重要嗎!

所以說,你什麼人都可以得罪,幹嘛去得罪一個大夫,而且是一個真正治病救人的大夫。大夫和你說了實話還得被你掌摑,這個結果隻能叫你是自己活該!

齊書雁看著從屏風走出來的公公,眯了下眼。

公公本還趾高氣揚的,畢竟是不能丟太後的麵子,誠然在屏風後麵躺著的太後一樣這麼想。讓你給我治病不簡單,我一道命令下來你敢不遵從?

然而,這招對於齊大夫來說肯定是不奏效的!

公公立在齊書雁麵前昂著頭:“太後娘娘有旨,衛國公府三小姐入內,給太後娘娘診脈。”

齊書雁站起,拱手回禮:“民女不敢。”

“有何不敢?”

“太後身體寶貴,況且有太醫院的太醫,民女在太後眼裏從來就是胡說八道的一張嘴,沒用的。”

你不相信我大夫說我胡說,我幹嘛給你治?我自己找黴頭嗎?

公公的喉嚨裏不禁咽了一下:“這,這!太後叫你治就去治!”

“民女沒法給太後娘娘治病,民女在太後娘娘眼裏不是大夫。不是大夫怎麼可以給太後娘娘治病?太後事後怪罪下來,民女如何擔責?請公公去請太醫過來吧。”

“不成!”屏風後麵的太後出聲,儼然比誰都急,瞧瞧那個胡太醫都把她太後糊弄成這樣了,她這條比誰都寶貴的命能繼續交給這種庸醫?

公公連忙跟著附和:“太後說了不成。”

不成就不成唄,太後想找其他誰給太後治就去找,反正,她齊書雁不傻。

“你敢不給哀家治!”急得上火的太後再次發怒。

齊書雁笑笑:“太後又想掌摑民女的嘴巴?”

太後登時一個喉嚨發緊,她太後真就製服不了眼前這個小丫頭了!

是的,除非她太後自己不要這條命,想要去死,沒人可醫,她隨時可以掌掉這個小丫頭的臭嘴,可以把這個小丫頭關入大牢折磨到死。但是,這些她統統不能做,如果她不承認自己之前的錯誤,隻有一條那就是她得死了。她還真不想就逞一時怒氣弄死了這個小丫頭然後把自己一塊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