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怕的?”
對於齊大夫來說,天下沒有需要怕的人和事。隻有她的病人病重的時候讓她需要掛心,這是身為大夫的責任。
說著這話的時候,她朝他望了一眼:“你以為你這裏鬧鬼嗎?”
他愣了一下,眼前的她那雙烏亮的眼珠子笑吟吟的,天知道,她這一笑,直接把他的內心給擊穿了。
喉結劇烈地滾動下,他一個傾身,突然把她壓在了床榻上。
床板登時都發出劇烈的震動。那一刻她以為床板都要塌了,雙眼望著他那張靠到了她眼前的臉,此時他的鼻尖貼著她的鼻尖,她的鼻頭登時汗不受控製地冒出來。她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對,她麵對的是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哪怕他在她麵前表現得那樣的謙謙有禮,像個絕對不會逾越的君子。
“公子——”她的聲線裏不禁繃緊。
他性感的嘴巴幾乎貼在了她柔軟芳香的嘴唇上,低沉得宛如鍾石的聲音說:“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笑話。”
宮裏死的人最多,不乏有許許多多的冤死的,所以,常說宮裏鬧鬼。當然,對於他和她來說,這是無稽之談。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科學家,不迷信肯定不相信有鬼的存在。他是皇帝,自小在這個宮裏長大,目睹了各種各樣的事情,怎會不知道,這裏哪裏來的鬼。
感覺到他這個話裏有話,她眼裏的光閃了下:“公子在這裏呆過嗎?”
“呆過——”他的聲音更是低沉了。
“所以公子很擔心我在這裏遭惹什麼麻煩,那麼,大可不必。”齊書雁說,想他是個紅頂商人,入宮肯定是有過的事情。
他的氣息就此繃緊著,有那樣一瞬間,某句話都要從他繃緊的嘴巴裏迸出來,可是最終沒有。他的鳳眸深深地看著她眼前這張平靜的容顏,伸出的手指在她的臉上撫摸著,像是象征著什麼一樣。
齊書雁沒有動,是聞著他身上那感覺像是能擊倒人靈魂的香氣,要暈過去了似的,道:“公子身上究竟抹了什麼香?”
“哦。”那是皇家的秘香,皇帝寵女人的時候專用的。
“感覺是東南亞傳來的某種麝香?”她喃喃著,猜測道。
他的鳳眼眯了一下,接著一隻手撫摸過她披散在枕頭上的那頭烏亮又長的秀發,說:“我給你梳頭好嗎?”
“梳頭,為什麼?我可以自己梳頭。”她張口就道。
一絲訝異寫在了他的眼裏,她這個樣子難道是裝的,否則以她才學怎麼不可能知道他在說的什麼。
給妻子梳頭,那是丈夫的權利。
齊書雁當時確實沒有想到這個,是突然忘了這個,畢竟她是現代人,現代哪裏還有男人學習古代專門給妻子梳頭的。除非妻子自己不能動病了吧。
“我沒有生病,好好的。”她對他安撫道。
於是,他的身體像是在半空中僵住了一樣,無所適從。接著猛地一下,他一隻手捂住自己的雙眼笑了起來,一陣陣低沉有力的笑聲發自他震蕩的胸膛。
她真不知道他笑什麼,疑問著:“怎麼了?”
就這麼一下,他俯衝下來瞬間抓住了她的嬌唇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