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錯愕清晰地寫在她眼底不說,她的手伸出去在他的額頭上摸了起來:莫非此人發燒了說胡話了。
有這麼誇張嗎?他的鳳眼直瞪著眼下她的這個動作。
“不是你說的嗎?隻要娶你一個,所以,我娶你!”
娶定她一個,有什麼難的?他是皇帝,他說了算,要娶幾個就娶幾個。他不是那種中庸的昏君,做皇帝要是連自己想娶幾個都不能為所欲為,豈不是比起平凡男子過得還憋屈。
問題是,她烏亮的眸子飛眨著:“公子,你願意舍下一片林子隻留一棵樹?”
人哪個不貪心,明明可以冠冕堂皇地享用無數女人,偏偏答應隻要她一個,不是奇怪死了嗎?“那要看是什麼樣的林子,什麼樣的一棵樹。”
如果是一棵可以換天下所有的樹,和大一片怎麼都比不上一棵樹價值的林子,他這個胸懷天下大誌的皇帝,憑什麼要那一片沒有什麼用的林子而舍棄了那棵最有價值的樹。他是皇帝他更不可能傻是不是。
他要的是她的心,隻有她的心可以助力他和他的國民,隻有她的心能讓他夜夜不能入寐,得不到她的這顆心,他畢生都會遺憾,甚至覺得人生再無完美。相反,得到了她,他可以完成他身為皇帝的夢想,他的情欲理想都能得到滿足。至於其她女人,本來於他就是可有可無,遇到她後必然都化成了無。誰敢讓她的心離開他,那都是阻礙!
殺無赦,猶如剛才那個自不量力的鍾玉屏。
他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顎:“我就是要你這棵樹!”
那一刹那,是一道電閃雷鳴劃過她的內心深處。麵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個普通的男人,從第一次見麵她早就知道了。京城裏的紅頂商人,背後不知道有什麼後台,貌似是可以一手遮天的狀態。現在麵對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叫人更加震驚。
因為是普通男人的話,怎會說出這樣深刻的話,要一個普通男人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其她女人,那是不可能的。隻有那種誌向遠大,心裏不僅僅隻有情欲的男人,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可以自我約束,到了無法形容的性格高度。
他究竟是誰!
屋子外麵,嗖的一道黑影劃過了月夜的下方,站在對麵屋頂上好像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望在了窗戶上。
“何人!”百啟大喝一聲,拔出刀。
諾梵驚嚇,轉身剛要尾隨百啟追上凶犯,被百啟掉頭喝住:“留著守著主子和三姑娘。”諾梵定住了腳。
與此同時,屋內的兩人被外麵的動靜驚動到。她抓緊了身上剛才被他撩開的衣裙,輕輕地咬下嘴唇。他拿起了一件衣服快速披到她身上。
她抬起眼看著他,內心焦灼:“你還不走嗎!”
剛才誰來了?不清楚!但是,這下驚動把太後驚醒了怎麼辦。會把他抓起來的,私闖皇宮是重罪,哪怕他貌似有很強的後台但是能抵得過皇上和太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