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豈有此理!”齊書歆看著是要被一個小丫鬟都給氣得臉色發白,貌似暈眩狀。扶著齊書歆的小神女跟著猛點頭說著:“齊神女這是為了大家好,否則幹嘛說這些吃力不討好的話。”
看著這個弱不禁風的二姐,齊書雁腦子裏不禁閃過一個詞:白蓮花?
隻記得龐氏在府裏和她提過形容過,齊書歆這種病弱狀,同樣是病人,和她齊書雁在家中家裏人對她們倆卻是截然相反的對待。不得不說,有娘的孩子有奶吃,沒娘的孩子隻能靠自己。齊書歆似乎是非常清楚如何吃定自己的這點弱勢,隻瞧她這一暈以後,一幫官員們剛才還有些清楚的腦子一下子又被打亂了,不清楚該相信誰的話了。
“罷了,罷了!”齊書歆捏著帕子像是有氣無力地擺擺手,流露出一副不像與人爭吵更是與世無爭的樣子。
兩個小神女扶著身體虛弱的她走到休息的帳篷內。
誰知道,齊書歆暗中是觀察著她走後的反應,沒想到,一群官員並沒有因此慌亂跟隨她走。當慣了被百姓眾星捧月的神女,對眼下發生的意外狀況,齊書歆心裏哪止是焦急,簡直是憤怒滔天!眼角悄悄往後麵觀望,在看到那些官員圍著處理傷者的齊書雁一再發出驚歎不已的聲音,齊書歆這下真的是要暈過去了。
什麼?那個病秧子真能把那個斷腿的男人救回來?!
齊書雁熟練地拿起自己製作的外科縫針,將傷者出血比較多的地方先縫合起來救急,再做固定。她的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是本朝大夫前所未見的醫術,外圍一圈的官員譚樹清等,都看傻了眼。
“好了,弄擔架過來,小心地把病人平放好再移動。”說著,齊書雁又給傷者檢查了下身體內髒的情況,確定傷者除了腿部以外的傷並沒有其它致命傷。
“這是?”譚樹清問她用手按著傷員的腹部是幹什麼。
“觸診,確定內髒是否受傷的一種檢查手段。”齊書雁三言兩語一句話帶過。
“這樣就能確定他的五髒六腑是否有事?”同樣是本朝前所未見的大夫技術,譚樹清等人都看懵了問。
檢查五髒六腑,大金的大夫不是靠把脈嗎?
“髒器如有損傷,手輕揉地壓下去他都會有反應。當然,沒有受過訓練的人或是大夫最好不要這麼做,因為手法不對反而會對病人身體造成損傷。”眼看有人躍躍欲試,齊書雁同樣把危險先為告知。
說完這些話,隻見那邊又有人叫喚她,處理完這邊的傷者,她馬上站起來走去急需要她的其他傷者身邊。
譚樹清等人,居然不知覺中在她站起來走動時再次自動給她讓路,視線都不由自主地跟隨她的身體移動著。
“大人,京兆尹大人!”一匹快馬蹦噠著穿過了人群,停在譚樹清麵前。
見是自己派遣去提督府報信和請求援助的人回來了,譚樹清急忙問:“怎樣?”
那人翻身下馬後,緊張兮兮地對譚樹清說:“回稟大人,據說,西郊的兵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