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索盧奇站在耶律洌身邊,由於大金的官員到了救災現場,他們這些北奎國人早就撤退隱藏起來。如今看這個狀況,如果再不動手,有可能會再次錯失良機。

耶律洌的藍眸望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眼看她要被人拉上馬帶走,他腳下的靴子不由自主地向前邁進了一步。

從旁邊衝出來的諾梵擋在他們麵前,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一旦這些北奎國人想打破這個平衡,他肯定也不會再聽從齊書雁的話。他唯一服從的主人是——

索盧奇瞬間做出拔刀的動作,耶律洌在他麵前伸手一攔,他詫異:“少爺!”

“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耶律洌的聲音像是很冷靜地說。

確實是,現在不比剛才那會兒還沒有大金的官兵來的時候,但是,在場的大金地方衙役,根本不會是他們這些訓練有素的精兵的對手。隻要他們動手,不是機會全無。耶律洌在擔心什麼?索盧奇不解,而且他很明顯地看到了諾梵往懷裏打算掏出什麼東西。事不宜遲,索盧奇的刀剛要再次出鞘,耶律洌突然出聲說:“我要殺了你的話,是隨時的事情。”

諾梵的臉色登時青了下,道:“你以為——”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我不殺你是想著,不想讓她對我感到憤怒罷了。”耶律洌道,“告訴你主子,她不一定會是屬於你主子的!”

“這是不可能的!”

嚓,一把鋒利的葉刀瞬時擦在諾梵的脖子上,刀鋒瞬間見出血絲。諾梵眼珠子一瞪,他根本都來不及看清楚對方怎麼出的手。

隻要刀尖再進一寸,對他耶律洌來說,殺這麼個人,太輕而易舉不過了。對,他體內流著北奎國貴族的血統,祖先殺人如麻的暴戾始終留存在他的基因內。隻要他想,可是,他似乎看到了她察覺到什麼正準備回頭。

唰,葉刀從諾梵脖子上收了回去,諾梵見機趕緊從懷裏掏出令牌準備召喚人,卻沒有想到剛這麼低頭抬頭的瞬間。站在他眼前的這群北奎國武士忽然是消失得幹幹淨淨,宛如是一陣風從沒有出現過。

同時,齊書雁回頭喊小丫鬟杏兒:“把我的大夫包拿來。”

“是,小姐。”杏兒匆匆把大夫包遞給她。

齊書雁道:“你和山叔留在這裏,對了,諾梵呢?”

“他,他在——”杏兒轉頭找著諾梵的身影。

“行吧。”看到人都安全,齊書雁叮囑著,“你去叫諾梵不要亂來!沒有我命令,不要作任何事情。”

這個時候已經夠亂了!先救人命要緊,她可不想這個時候再出什麼蛾子。

杏兒跑去轉達她的命令,見狀諾梵隻好把令牌先收回去。

此時,齊書雁坐上了百啟帶來的馬車,百啟跳到馬車駕座上親自給她駕車。

譚樹清等一群官員驚訝地看著剛剛發生的這一幕。有的官員不禁小聲地懷疑道:“我這是看花眼了嗎?剛才那不是百啟大人嗎?”

“皇上身邊的百啟大人。”師爺對此肯定了下來,對譚樹清說,“京兆尹大人,這——”

譚樹清的臉色跟著低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