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神女為我神庭有史以來最聰慧的女子,三歲通過考試,論大金曆史,無人能比。”庭主清亮的聲音在明月下說著,“隻可惜——”
可惜?齊書歆努力忍住身體上的哆嗦。
“可惜,齊神女到如今都沒有能鏟除自己身邊最大的那個禍根嗎?”
齊書歆低頭:“我離家太久,進入神庭後,與家中基本失去了聯係。家裏日常的事情,靠書信傳話,本人因此不太清楚。三妹的事——”
“你到現在也不清楚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不!她心裏對娘親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恨意,針對我大姐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在我眼中,她是個任性的理應被教導的少女。”
“你說,如果我們神庭接收她到神庭裏接受教育,是否可以讓她改邪歸正?”
什麼!要讓齊書雁做神女?
齊書歆眼中的疑惑和震驚是顯而易見的。
眼前的高貴女子一隻手撥弄著手指間的一片竹葉,兩道月眉輕簇,帶著一種事態趨於嚴重的趨勢。
很快的,一個來報信的女子,證實了她的猜想。
“報告庭主,據聞,金山寺住持下山!”
京城裏如此大的動靜,金山寺作為皇城的守護寺廟,和神庭一樣,被百姓寄予厚望。他們神庭都會做樣子,金山寺那群和尚難道不會?
不,隻能說金山寺那群老和尚比較謹慎再出手,看清楚了狀況再想著該怎麼做。如今,金山寺那邊似乎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一抹勾痕於是掛在了庭主高貴的嘴角上:“看來都是他的計謀——”
誰的計謀?什麼人的算計?
齊書歆感到疑問。
站在她麵前的高貴女子對此冷笑一聲:“你想當他的皇後,卻連他是什麼樣的人都一無所知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這下場和鍾玉屏神女肯定沒有區別。”
皇帝!這都是皇帝的算計嗎!
如此說法,豈不是之前所傳聞的,她家裏的三妹齊書雁和皇帝有什麼瓜葛了!?
不!齊書歆腳底微晃,想不通,想不懂,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這兩人怎麼會有瓜葛。
“看起來,齊神女真是完全不知情。本主就告訴齊神女,數日前,皇上到京郊微服出巡,突然遭遇敵情受到傷害,被一個像是仙女下凡的女子用藥救了性命。從此,皇上把這個女子奉為了仙女看待,也難怪皇上越來越不把神庭和我們放在眼裏了。金山寺那群老和尚,大概商議起來,認為與其說那女子是妖孽,不如說是那女子是異星下凡討好皇上,皇上對於金山寺肯定是要看重於我們神庭了,這同樣有利於那群老和尚想在皇城裏樹立起的地位淩駕於我們神庭。你說,這些人打的妙主意本主能容忍嗎?”
齊書歆戰戰兢兢地說:“不能。”
“所以,齊神女,願意一生尾隨效忠本主嗎?”
齊書歆愣了一下,抬頭望著對方額間那顆妖孽的朱砂痣。
忙了一天,來不及休息片刻,聽說哥哥的狀況有變,齊書雁急匆匆回到哥哥的病床前。摸了下病人的脈搏,她沉了沉臉:唯獨剩下那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