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共同的敵人就是戰友。
衛國公府裏很明顯眼下分為了三派。一派如王氏。一派牆頭草，代表人物齊老爺子。另外一派當然是他們兄妹自己了。
戰營的分類很簡單，主要是要把未來押在齊書歆身上或是齊書雁身上。
齊書雁拿著紗布給自己兄長換傷藥的時候，沒想會聽見辛姨娘在旁邊給她打下手時不知覺中為了她吐的一番苦水。
不得說，辛姨娘這一番三派鼎力的說法有一點兒道理。然而，真的隻是衛國公府裏的三派嗎？齊書雁在銀盆子裏洗幹淨手，宛如漫不經心地問辛姨娘：“你是哪一派的？”
辛姨娘一怔，可能未想對方問的這麼直接，當場是不好回答的。怎麼說，她是齊老爺子的妾，那肯定是齊老爺子的人不是嗎？
齊書雁嘴角不留痕跡地彎了下。
到外頭根據她吩咐在外麵藥堂裏抓藥回來的山叔，拎著幾包藥進門就對齊書雁說：“三姑娘，聽說皇宮裏又出了大事。”
“什麼事？”齊書雁隻覺好笑，這皇宮裏出的什麼事竟然不到半天能全城皆知百姓皆知了嗎？如果是真鬧到外麵的人都知道，也隻能說是有人故意放的消息。
山叔肯定沒有她想的深遠，隻顧著講述街頭上傳散開來的小道消息：“吐穀讚普向我們皇上求娶大金的公主，似乎是想娶我們大金的美人！”
大金的公主=大金的美人？
齊書雁回想著：“聽說天下有三大美人。”
“其中之一，在我們大金。”
“是皇上的妹妹？”
“當今皇上沒有同胞姐妹。”
“先帝沒有公主嗎？”
“據說都夭折了。”
那是先帝上一代皇帝心中永遠的痛，兒子一大把，卻一個女兒都沒有，無法圓滿兒女雙全的美夢。
齊書雁忍不住噗嗤一聲射出了口裏的茶水：古代不是都重男輕女的嗎？
隻能說，皇室既然一大堆兒子了，當然會想著要個公主了。
“既然沒有，那是說的哪個公主？”齊書雁問，對於三大美人的事情興致勃勃就像聽拍案驚奇一樣。
說到這裏，山叔的眼神都變得複雜起來了。
剛好齊書智躺在床上一直沒有算完全睡著，早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張口說道：“南藩。”
南藩，齊書雁很快聯想起他之前告訴過她的話，想著他那時候的表情尤其沉凝，不由轉過頭問自己兄長：“先帝在位期間撤了南藩。”
“是。那是先帝在位時發生的事情。但是——”
你說一個藩王能給你撤就撤了？饒是皇帝想這麼做也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所以，當時的先帝運用了智慧和策略，意圖以和平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最終想到的是，納藩王入自己宗室。同時，給藩王入中央集權的中心占有一席。給足了藩王的甜頭，這樣對方才可能如先帝所願撤藩。因而，怎麼給藩王像是和皇帝享有同等的權力呢？
大金是國君製，皇帝集所有權力於一身，隻有一個地方，似乎可以牽製下皇帝的權力，以神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