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差不多要入宮去參加皇帝的宴席了,站在對麵大街屋頂上眺望著齊老爺子的那雙藍眸,浮現蒙上了一層如同荒漠的煙色。
大金皇城上空金色的月亮比起北奎國的大月要顯得小一些,沒有北奎國的大氣。總覺得如果她跟他去了北奎國,當了他王妃的話,穿上他們耶律部族族長夫人的服飾,肯定是氣勢上根本不會輸給大金的皇後。
越想耶律洌越是眉角高傲自大地挑著。
站在他身邊的索盧奇俯瞰下麵大街和對麵大房子四周的境況,做出判斷對耶律洌說:“少爺,這會兒沒人,是時候可以去到對麵了。”
“皇帝的爪子不是棲息在她身邊嗎?”
那個叫諾梵的,上回他都看出來了,其身上肯定是揣著某樣皇帝給的東西,所以敢那樣挑釁的目光看著他這個北奎國王爺。
索盧奇按住大刀說:“少爺,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把那個諾梵勾引開。然後再讓人請齊姑娘出來,這樣保險一些。”
能弄得她出來,他直接再次綁了她回北奎國。隻是,他一廂情願罷了。她那人,隻要不是她心裏願意的,怎麼綁她都會逃,從他手掌心裏逃出來。
耶律洌的手掌心慢慢握起,捏著掌中心。他得忍,大金的皇帝都能在她身邊潛伏那麼久忍著,他要得到她必須比大金的皇帝更能忍。
誰讓他們這些舉世聞名的梟雄都發現了:
齊大夫是吃軟不吃硬!
想對齊大夫用刀嗎?
齊大夫那把手術刀不是好惹的。
但是,在齊大夫麵前裝可憐的話——
“大金的皇帝,以前沒有打過交道,如今才知道是個如此心胸黑暗的男人。”耶律洌忍不住口吐罵言。主要是那個大金皇帝在她麵前太能裝了!
北奎國的武士們做好了準備,索盧奇戴上黑色麵罩準備出發的時候,耶律洌忽然按住他的肩頭。
對麵,本來進入深睡狀態的大房子裏,一間房門咿呀一聲慢慢打開。
諾梵在院子裏守夜,聽見聲音睜開眼睛吃驚地問:“齊姑娘?”
“我看個來複查的病人,我讓他來的。你在這裏等著。”齊大夫說,手裏拎著一個大夫包。
諾梵眨了下眼,一驚,回頭看過去,順著她的目光望到了對麵那行巍巍的黑色人影,登時臉色大變。
齊書雁趕緊拿隻手拍拍諾梵的肩頭安撫著說:“他不會傷害我的,他也不敢。”
北奎國是大金的敵人!諾梵的神色裏充滿了難以壓抑的一股暴戾。
國與國之間的交戰,是很複雜的。要是真整天打仗,那是不行的,兩國真正遭殃的是百姓。所以,大金國的皇帝,北奎國的皇帝都清楚這點。這不,趁著大金這次盛大擺宴席,北奎國派來和談使者,大金國讓使者進了皇城。
“齊姑娘,在下得跟著你去!”諾梵抱緊雙拳,麵色嚴肅地說。
或許北奎國的人不會傷害她,但是如果想把她就此擄走可就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