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裏,幾支搖曳的燭光照出了那對話的兩個人輪廓。

“你一定要幫我處理掉這個麻煩!”

事不宜遲,要她嫁給那個像野獸的吐穀人,她有這麼傻嗎?隻要殺了那個女人,皇帝再怎樣都得死心。皇帝必然為了傳承後代,需要娶妻生子,到時候又是她的機會。

紅袍男子儼然看著白衣女子重新振作起來很高興,向白衣女子深深地一個鞠躬:“我們公主要做的事情何必客氣,對我們來說,是肯定會做的。”

這是要殺誰?齊書雁眉頭簇緊,同時挑了一下:不會是說想殺她齊大夫吧?到了今天,她還真不知道隻知道行醫的她究竟是怎麼得罪這兩個人的。

兩個謀劃的凶犯儼然沒有想到自己的對話已經被獵物先聽了個一幹二淨。自個兒繼續謀劃著。“讓你去親自動手,終究是不太好的。”白衣女子轉眼間又有些顧慮地說。

“庭主?”

“之前皇上和三爺已經把你我抓了個正著的樣子,總不能繼續把把柄留給他們。”

“庭主想要借刀殺人?”

“是,而且——皇上非要我交出那個女人,你說我能交嗎?總得先解決掉再說。”

那個女人?齊書雁立馬聯想到了誰,向身後兩隻“狗狗”發出適宜的眼神。

兩隻麒麟是向四周的環境裏宛如“狗狗”一樣嗅著,希望能嗅出一點蛛絲馬跡。

嗅沒有嗅得出來之前,先有腳步聲傳來。

兩道腳步聲在地下黑暗的地磚上顯得無比清晰,誰讓這裏異常安靜,而且來者顯然是帶了一絲情緒在的。

隨著新來的人越來越靠近,齊書雁看到了,這兩個走來的人,正是她的繼母王氏和齊書歆。

王氏帶著二女兒齊書歆在白衣女子麵前站住,鞠躬行了個禮:“民婦拜見庭主。”

“你們來了我很高興。”女子說。

“庭主急著招我們有何吩咐?”王氏問。

女子與身後的紅袍男子不動聲色地對了下眼神,對王氏道:“我昨日占了一卦,說是今日有之所以有變數存在,都是因為一個禍根。”

王氏不由問:“莫非今日裏發生的事情,都在庭主的意料之中?”

“是的。”女子的表情看起來既神聖又十分自信。

王氏和齊書歆對對眼:“庭主所說的禍根是指?”

“今日,皇上的態度你們都看見了。忽然在聖壇上一言不發走下去,打獵中途又忽熱走掉。明擺著是有心事,被什麼妖魅給迷惑住了。”

對於對方這種說法,王氏臉色很是一沉。

齊書歆目光裏幽幽地轉動著,說是哪個妖魅迷惑皇帝,這裏每個人心裏應該都有數,不就是齊書雁那個賊丫頭嗎?

王氏沉著聲音說:“庭主,那麼,這個禍根該如何除去?”

“還記得之前來皇上麵前獻禮的各國使節嗎?”

“是?”

“其中,就有莎梨國的國君文善國國王。”

王氏和齊書歆猛地吃一驚。王氏道:“庭主說文善國國王到京來,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