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學生去參加開學典禮的高峰期,校道上螞蟻般擠滿了學生。黃昏一副見鬼似的在人群中左竄右突,除了人還是人。被撞疼的人惡聲怒罵,甚至對他動以拳腳,黃昏此時完全沒有感覺。周圍的人和物看來失那麼的陌生,那麼的可怕。
趕往開學典禮的人流太長了,黃昏一直衝不出去,終於有機械人警衛跑來製止。發著刺耳警告揮舞著電棒,五個機械人警衛從天而降。整齊地排成五行陣,舉起電棒,抽向失魂落魄貌似神經病發作的黃昏。
機械人的攻擊係統組成的五行陣,走位準確,攻擊頻率穩定,一般學過武藝的都不是對手。受到攻擊,像找到發泄口似的,黃昏眼神一亮。猛地跳起。在半空快速踢出八腿,腳下絕緣的鞋底踢在機械人電棒上,五根電棒齊齊脫手飛上半空。
“好!”帥氣的八連踢讓一眾看熱鬧的學生齊聲叫好,如雷的掌聲吸引了更多的人圍了過來。機械人警衛沒有氣妥,展開擒拿手往黃昏圍去。
學生們的歡呼聲讓黃昏清醒過來,看到氣勢洶洶的機械人警衛,腦裏現出幾個招式。這些招式就像自己苦練多年似的,才想起,身體就跟著動了起來。有規律的快速前後跳了幾步,忽然彈起飛身加速一記重踢,將一個機械人警衛踢得飛入後麵人群裏。被壓到的同學翻身起來,不怒反喝彩得更大聲。
這些崇拜的歡呼聲真的是屬於自己的嗎?一雙雙崇拜的眼神是關注在自己身上嗎?這是做夢吧?一直以來這種場景隻有在白日夢裏才會出現,但為什麼這夢那麼真實?黃昏感覺自己的靈魂與身體斷開了連接,一邊覺得飄渺虛幻,一邊身體在自動的攻擊著。
“這位同學,請停手。攻擊校園警衛,你已嚴重違反了學生行為規範。”一隊清一色白色運動服,手臂上纏著風紀黑布的紀律委員會人員姍姍來遲。
遊走著回頭瞄了一眼,發現說話的是一位濃妝粉抹的美豔女子,長長睫毛下一雙熟悉的勾魂眸子與夢裏那個女人一陣重疊。一楞下肩膀就被機械人警衛鎖住了,機械人的蠻力差點扭斷了他的手。
機械人警衛抓歹徒似的反剪雙手把他按倒在地,黃昏癡癡的望著眼前的美豔女子,身上的疼痛都忘了叫喊。不確定是不是她,而且就算是下一步他該怎麼做?麵對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感覺是如此的怪異。
“是你嗎?是不是你?”黃昏語氣怪異的問。
“什麼?”美豔女子眨了眨勾魂的眸子,疑惑的反問。
“……”看到她陌生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她了,黃昏痛苦的垂下頭。他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惦記著之前妖王給他看的回憶,尋開心和那個她相擁談情的回憶。很想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他已在不知不覺中深深的愛上了夢裏的那個女人。
直到黃昏被帶走,他那雙痛苦的眼神讓美豔女子記憶深刻,隨手翻開部員遞給她的履曆。
“沒有任何背景,不屬於任何已知門派活著家族,你看這人該怎麼處理?”一個部員恭聲詢問道。
“就算是我家族的人也要按校規處理,攻擊警衛關禁一天吧。”美豔女子掃了他一眼,把履曆重重放回他手裏,說完指揮其他部員疏散人群不再理他。
望著美豔女子姣好的倩影,這部員眼裏透著癡迷,偷偷的撫摸著履曆上她殘留的香氣,心中充滿了滿足。
關禁就是被關在一間黑屋子裏,讓犯事的學生在無邊的黑暗裏反省。其他人或許會害怕黑暗,對於黃昏來說,就如回到了家,反而覺得關一天太少了。
在黑暗裏,黃昏思路出奇的清晰。回憶著這兩天發生的不尋常事和身體的異常,他直覺這一切和魔印有莫大關聯。剛才那下八連踢分明就是看了阿若的招數學到的,第二世界裏那個偷學異能在現實裏也出現了。轉念一想又不大可能,就算知道招數是怎樣使出來的,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武術鍛煉的身體能施展得了嗎?
“同學,你還好嗎?”正想著,一個溫文的男生在屋子外麵響起。
隔了一會見黃昏沒反應,那聲音繼續道:“我是分院這邊的學生會會長劉一鳴,請問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攻擊警衛?”
開學典禮鬧出這麼大的事,學校該不會告訴家人吧?黃昏不安的想,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了:“最近心情有點壓抑,無意發泄了一下,問題嚴重嗎?學校怎麼處理?”
“第一次到外地讀書吧?麵對陌生的環境的確會讓人煩躁,不過你都這麼一個人了,得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尤其是你們這種學過武藝的,一不小心就會惹出很多麻煩。”聽著劉一鳴的唧唧歪歪,黃昏覺得他好像小悠。
“處理你的是風紀部,隻是關禁一天。本來是要關到晚上的,看在小悠為你求情的份上,就關到晚飯時間吧,記得別告訴別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