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住手!!!”壟盧一聲大喝,四外正在混戰的蠻兵竟然真的停止了搏鬥,“汝等主將已被本帳擊殺!汝等還不快快歸降!!”
“不大對勁……”看著壟盧在空中的身影,我陰陰感到一絲不妙,打烏遂古那一拳,雖說絕對是上主的力道,雖說烏遂古也被打吐了血,但他壟盧自己,為什麼也往後退了幾丈?莫非……
就在這時候,壟盧忽然往下掉了幾十丈,繼而又停住了,片刻不到,竟然飄飄忽忽的又往下掉了一截,“汝……汝等……”隻見壟盧抬手指著四外蠻兵,身體飄來晃去就好比醉漢一般,“汝等若……再行……再行頑抗……本帳……本……”
“大哥!!”我趕忙飛上空中將壟盧的胳膊架在了自己脖子上,“汝等聽著!!汝等之主將已被壟盧帳下擊殺!汝等若識得大體,便速速退兵!若頑抗到底,定是死路一條!!”
退兵?不是歸降麼?
當然是退兵。
蠻兵打仗基本不用指揮,對蠻兵而言,兩軍陣前主將的責任隻是下命令而已,而烏遂古下了攻擊命令然後就被壟盧打沒影了,按照九山的風格,這二十萬人若沒人下令停戰,便很有可能一直跟我們打下去,眼下大營算上投誠的羞製老兵也就五萬多人,五萬對二十萬,就算士氣再怎麼高,一直打下去也是個全軍覆沒。
歸降?在九山的蠻律中,這是叛族的行為,生孩子都抵償不了的死罪,沒準還得連累老婆孩子。除了壟盧能以老領導的身份吸納一些在軍中人人得而辱之的羞製老兵之外,他九山界的二十萬蠻兵,憑什麼賭上一家子的性命,去歸順一支隻有五萬人的叛軍?
“賢弟!那營中之酒,有問題!!”挎著我的脖子,壟盧似乎已經失去了騰空的法力,似乎拚盡全力也隻能勉強“掛”在我身上,“那狗賊虎離,竟然如此卑劣醃臢,待愚兄酒醒勢必取他狗命!!”
“大哥息怒……此事說來話長……”我也是無言以對,隻能先信口敷衍一下,總不能把申公豹賣了吧?好在他是把烏遂古打趴下之後才暈菜的,倘若早暈一會,我們這個敵後小分隊估計就被連鍋端了。然而,我這份慶幸並沒持續多久,很快便被烏遂古的聲音打破了。
“誰說我被擊殺了?”不遠處,烏遂古被兩個蠻兵架到了我和壟盧的對麵,似乎傷的也是不輕,“全軍聽令!給我踏平龍鱗山!!活捉這兩個奸細!!”
完蛋。
他沒死。
剛說過,對於蠻兵而言,主將的唯一任務就是下命令。
現在命令下來了,不但要將我們連鍋端,還要活捉我和壟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