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的時候,兩位上主已經開戰了。烏菱並沒再次變成巨鳥,而是以人形迎戰壟盧,僅僅幾個回合便把我看傻了,這便是上主之間的戰鬥,兩人的任何一招砸在普通神仙身上,都是個灰飛煙滅,絕對不會有任何懸念。那烏菱手執藤鞭,雖說力道不如壟盧,動作卻極其靈活,速度甚至快到了連我額頭的天眼都看不清的地步,十幾個回合不到,壟盧便被迫扔掉了文玉巨樹,開始赤手空拳和烏菱作戰。
“楊戩!你看哪呢??”就在我走神的一刹那,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喊,我猛一回頭,但見一根石槍在離我後脖頸也就半尺不到的地方停住,剛才敵營中那個營首手握槍杆還保持著刺喉的姿勢,而槍頭已被一個蠻兵打扮的人伸手攥住。雖說此人身上穿著蠻兵的皮夾,臉上也滿是血汙,但卻仍舊能認出來——張桂芳。
“張將軍!!”我回身一刀便卸下了營首的腦袋,轉而拱手,“張將軍,你怎麼會在這?”
“我還想問你呢!”張桂芳兩眼通紅,“汝果真投靠虎頑了?”
“我?投靠虎頑?”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此話從何說起?”
“休得多言,殺敵要緊!!”張桂芳邊說邊打,沒等我繼續詢問,便殺入了敵群。沒想到,文官打起丈來竟然也這麼猛。
話說回來,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天庭那邊認為我投敵了?
算了,回頭再說吧。能活著退敵,再問張桂芳也不遲。眼下的情形,似乎也不允許我繼續心不在焉了。我手下的蠻兵,畢竟之前已經打過兩仗且未經任何休整,又隨我和壟盧萬裏疾馳到此,最關鍵的,這些人之中還有一部分是壟盧靠個人魅力拉攏過來的羞製老兵,雖說作戰經驗豐富,但體力上卻不及烏菱帶來的生力軍。剛才壟盧用巨樹橫掃敵群,確實為我們這邊衝鋒殺敵建立了一些氣場上的優勢,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廝殺的不短白熱化,這種優勢正在快速減弱,甚至說烏菱的人馬已經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如果在短時間裏克敵製勝,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就越是不利。
就現在的形勢而言,唯一的希望就是壟盧能快點搞定烏菱,之後再把那棵一百多丈的巨樹撿回來了。
然而,不知道是我高估了壟盧,還是低估了烏菱,總而言之,克敵製勝的時間的確夠短,但被克的不是烏菱,而是壟盧。
短時間,到底有多短?僅僅是張桂芳跟我打岔這麼會工夫,待我再行轉頭側目,壟盧竟然已經被烏菱的藤鞭死死纏住,這裏不得不說的便是烏菱手中那條藤鞭,這東西貌似是活的,作用也並不是抽人,自從藤鞭剛碰到壟盧身體的時候,藤曼便開始在壟盧的身上快速生長,壟盧也先後幾次掙斷身上的藤曼,但掙得不如長得快,幾句話的工夫,力拔山河的壟盧便被周身上下快速滋長的藤曼纏了個結結實實動撣不得。
怎麼會這樣?一招便能把烏遂古打成重傷的壟盧,在這個女人麵前,為何會如此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