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應不應該。這個世界不欠任何人。任何人也不欠這個世界。世界不會為你做什麼。你想要為這個世界做什麼。那不是應不應該,而是喜不喜歡。
張陵躺在床上,細細地想著。內心中最後的猶豫也完全消失。
一個翻身,張陵跳下床,拿起毛巾洗了一個澡。然後將自己那個幾乎不離身的挎包打開,將裏麵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
一支毛筆,一個鐵盒,一摞黃紙。打開鐵盒,裏麵裝的是朱砂,用水調好了的朱砂。將自己的桌子收拾幹淨,將毛筆和鐵盒擺好。站在桌子前,深吸一口氣,調整到最好狀態。然後提起了已經沾好了朱砂的毛筆。
……
……
看著張陵的樣子,鄧篌一揮手,躺了下去,同時很是鄙視的說道:“切,神經病……”
金槐和劉陽他們也是坐了起來,不過他們都沒有出聲,而是靜靜的看著張陵。
張陵此時心靜無物,胸中空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符紋世界中,或者說是跳出了俗世的空間……
張陵矗立在那,如盤根老鬆,給人無法撼動的質感;如巍巍蒼山,給人無法揮去的壓抑感;如茫茫滄海,讓人感歎其磅礴無涯……
等到金槐他們從那個感覺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張陵已經收筆,將所有的東西都裝進了那個背包中。然後翻身上床睡覺……
“我現在相信三哥會法術。”劉陽吞了一口自己的口水,看著金槐說道。
金槐也是咽了一口口水,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說才能表示自己現在的心情。
陳駿還是那樣冷漠,隻是看著張陵的眼神不再一樣了。從此之後他叫張陵再也不是叫張陵,而是叫三哥。
鄧篌雙眼無神的躺在床上。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因為他現在還沒有辦法解釋自己剛才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感覺。因為那種感覺讓他心裏非常的難受,讓他感覺有很多的落差。
“咳,神經病……”鄧篌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多,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句話。不過明顯有點底氣不足。
……
……
深夜降臨,當所有人都睡著了的時候。張陵卻是睜開了眼睛。然後一個翻身下床,落地卻是無聲。很是利索的背起自己的挎包。然後小心開門出去,從二樓的那個陽台上跳出了已經鎖了門的宿舍樓。
張陵很是熟練的向後山走去。臉上充滿了堅定……
十分鍾之後,張陵出現在了鬼屋的圍牆之外。
……
……
鬼屋內……
“主人,我去將他打發?”
“蠢蛋?你去將他打發?你難道是想告訴所有人你的身份?你能確定你能殺了他?”
冰冷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好像是在想什麼,然後繼續說道,“我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完全,現在殺不了他,你出去不一定能夠殺了他。”
高大的身影,立刻將自己那魁梧的身子彎了下去。就像是犯了錯的狗。緊縮著自己的身軀。
“你去,如果能夠殺了他,我就解除你身上的鎖鏈。”冰冷悠遠的聲音穿透了牆壁,傳到另一間房間裏。
女鬼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著裏麵一躬身。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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