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急。
要找的人叫張喜,和孫屠子一樣,也是我的同科同學,死黨。
他家裏有一大片桃園。
桃木,是辟邪驅邪的上品。
張喜家的桃園我去過,他家裏的人我也認識,就算他假期出去玩了,也還是能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這會兒天已經擦黑了,我提議先找旅館住下。
桑嵐在網上找了一家,忽然有點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幾下手機屏幕,說房間訂好了。
到地方辦理入住的時候,我才明白她看我那一眼的含義。
她訂的居然是有兩間臥室的套房。
小縣城能有多高級的賓館,說是套房,其實就是客廳一張麻將桌,和兩間狹小的臥室。
房間雖然打掃過,但還是有股子除不去的味道。
桑嵐和季雅雲直皺眉,顯然很不滿意。
我實在乏了,就說湊合一晚得了,小地方就這樣,再換也沒多大意思。
昨晚沒怎麼睡,又開了幾個小時的車,我胡亂吃了點東西,洗漱完就進了裏屋。
給張喜發了條微信,告訴他開機後回話,然後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給吵醒了。
仔細聽了聽,看看表,鼻子差點氣冒煙。
居然是打麻將洗牌的聲音,而且還是從外間傳來的。
估計是娘倆嚇得睡不著,閑得沒事玩起了麻將。
可她們就不想想,這賓館的套間能隔音嘛?你們不睡,別人還睡不睡了?
約莫過了五六分鍾,外麵還在“嘩啦嘩啦”的響。
我忍不住抓過褲子套上,想去跟外麵的人說一下:明天找到要找的東西,我還得再開幾個小時的車回去呢。
哪知道門剛打開一條縫,那聲音立刻就停了下來。
“早點睡吧,明天還有事呢。”我迷迷瞪瞪的對著外麵說了一句。
哪知道反手關了門,外麵居然像是賭氣似的,又“嘩啦嘩啦”響了起來,而且動靜更大了。
這下就算是泥菩薩也動氣了。
這娘倆,看上去挺有修養的,怎麼這麼不懂事啊?
我一把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搭眼一看,頓時愣住了。
麻將桌上倒是堆散著一副麻將,但是外間卻一個人也沒有。
這娘倆故意跟我逗著玩?
一冒出這個想法,我自己忍不住笑了。
媽的,我這是還迷糊著發夢呢。
一個成熟美婦、兼職模特,和一個校花級的藝術係女生,大半夜的不睡覺,躲起來和我逗悶子?
真要是那樣,可就不是開玩笑,而是勾引了。
我想既然起都起來了,那就順便上個廁所。
走到衛生間門口,剛要開門,就聽見裏麵傳來說話的聲音。
裏麵有人。
我沒有偷聽的意思,可是那聲音卻搶先鑽進了我的耳朵。
女人的聲音很急促,似乎還在劇烈的喘息。
她的聲音並沒有刻意掩飾的意思,所以我很清楚的聽到:
她說的是:“好難受,別……別這樣……”
聽到這酥麻柔媚的聲音,我先是渾身一熱,隨即卻又大大的疑惑起來。
這套房裏一共就住了三個人,隻有我一個男人。
而這聲音,明明是女人在某種特殊情況下才會發出的。
沒有男人,那隻能是……
想到其中的關竅,我有點發懵。
雖然分辨不出是桑嵐還是季雅雲,我還是在心裏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