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嵐下了車,問我:“你就住這兒?”
順著她眼神一看,就看到了那塊‘太平間’的牌子。
我聳聳肩,“這裏清靜。”
她強打精神,問我想吃什麼。
我和孫祿不約而同的說吃火鍋。
不管是春夏秋冬,一說到外麵喝酒,火鍋一準是我和孫祿、張喜三人的保留節目。
到了一家常去的四川火鍋店,老板娘一看見我們,就笑嘻嘻的問是不是老樣子。還別有深意的往兩個女人身上瞟了兩眼。
四個人直接上了二樓,進了小包。
一進屋,孫祿就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他咋就這麼想不開呢。”
我也是鼻子一陣陣發酸,強忍著開了瓶酒。
一瓶白酒,正好勻分三杯。
鍋底和菜很快就上來了。
我這才想起問桑嵐和季雅雲喝什麼。
“您二位,要不要也來點白的,壯壯陽氣?”我調侃著問。
季雅雲臉一紅,和桑嵐一起瞪了我一眼,點了兩罐酸奶。
看著鴛鴦鍋撲簌簌的翻滾,我心裏一陣難受,站起身端起酒杯,大聲說:“兄弟,幹了!”
孫祿也站起來,和我一飲而盡,然後兩人一起看著桌上另外一杯酒發怔。
坐下後,桑嵐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說沒什麼,一個哥們兒剛走。
自從得知張喜出事,我和孫祿都一直心情壓抑。
現在借酒消愁,一杯接一杯的幹。
“誒,禍禍,你那車明兒去修修吧,那都撞成啥樣了。”孫祿含混的說道。
“下星期再修。”
“為什麼啊?”
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忘了續保險了。”
“靠。”
對季雅雲和桑嵐的幾次欲言又止,我一直看在眼裏。
我借著酒勁問:“這些天遊龍道長是怎麼幫你們驅邪避凶的啊?他是怎麼跟你們說的啊?”
桑嵐抿著嘴看了我一眼,“你還為這事生氣呢?”
我搖了搖頭,“無所謂生不生氣,我從來不幹斷人財路的事,不管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你們倆現在平安無事,我什麼氣都沒了。”
“徐禍,你別怪我和嵐嵐。我們不傻,知道你是真心幫我們。可我們根本就不懂,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遇上這種事。”季雅雲帶著哭音說。
我點點頭:“明白,換了我也寧可花錢多買幾重保險。”
孫祿端著酒杯在眼前晃悠著,大著舌頭說:
“禍禍,咱可就快畢業了,你可不能看人家漂亮,就沒口子的什麼都答應。”
“嗬嗬。”我隻能幹笑,這小子是喝大了,但是沒迷糊。
桑嵐咬了咬嘴唇,說:
“徐禍,我和小姨都受夠了。這樣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我們都快瘋了。當是我求求你,幫我們想個法子,怎麼才能把那個幾百年的寡`婦弄走,隻要能讓小姨不再擔驚受怕,我折壽十年都行。”
“嵐嵐……”
“百年女鬼?”
我冷笑了一聲,剛想說什麼,忽然,季雅雲站起身,徑直走到我身邊,挪開我一條胳膊,坐在了我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