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禍,剛才寒生打電話來,讓我們明天晚上去他家裏吃飯。”
我皺了皺眉:“這個節骨眼上還吃什麼飯啊?”
季雅雲為難的說:“寒生一直都很照顧我和嵐嵐,明天是他女兒的忌日,我們不去不合適。”
我一愣:“他女兒的忌日?”
桑嵐惋惜的說:“林叔叔的愛人很早就去世了,他一直和他女兒寧寧一起生活。去年寧寧因為失戀,喝過酒後開車撞進了河裏。”
我心一動:“哪條河?”
桑嵐和季雅雲對視一眼,說不知道,去年寧寧出事的時候,她也正在放暑假,和小姨在家裏。隻趕來參加了林寧的喪禮,沒問是哪條河。
“去哪兒吃飯?”我問。
季雅雲的回答讓我鬆了口氣,她說的是另外一個地址,說那才是林寒生的家,光華路的洋樓是買來做投資用的。
我說那就去吧,心想見見林寒生也好,或許能找到關於趙奇和李蕊的蛛絲馬跡也說不準。
一夜相安無事,第二天下午,我開車帶著娘倆來到林寒生的家裏。
看得出林寒生真的很有錢,眼前的別墅是市裏最早的一批高級別墅,位於市區繁華路段,眼下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雙方碰麵,我隻衝他點了點頭。
他也向我點點頭,然後就招呼我們坐。
季雅雲說要先去給林寧上柱香。
林寒生把我們帶到一側的房間,裏麵是一張供桌,供桌上已經擺設了供品。正中央是一副放大了的黑白照片。
看著照片裏的女孩兒,我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女孩兒怎麼感覺和李蕊有點像啊?
等季雅雲和桑嵐上完香,我也拿起了三支香,湊著蠟燭的燭火去點。
卻發現無論如何香竟然都點不著。
我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照片,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前還麵帶微笑的女孩兒這會兒居然瞪起了眼睛,表情凶狠的死死盯著我!
“徐禍,怎麼了?”季雅雲問。
我應了一聲,回頭再看,照片上的女孩兒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再看我手裏的香,也已經點著了。
我捧著香,朝照片拜了拜,帶著滿心的疑惑把香插在了香爐裏。
臨出門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香爐裏的香,心裏一咯噔。
我上的那三炷香,竟然從中間折斷了!
酒菜是早就準備好的,坐下後,林寒生拿起一瓶酒,說:
“雅雲,嵐嵐,還有徐禍,你們能來,我很感謝。今天是寧寧離開一周年的忌日,你們都陪我喝點吧。”
他這樣一說,季雅雲和桑嵐根本沒法拒絕,我說我等下還要開車回去,以茶代酒。
他也不勉強,讓我隨意。
我端起茶杯陪著三人喝了一口,拿起筷子剛想夾菜,忽然又發現了不對。
桌上的菜都是些熟食鹵菜,有幾個炒菜一眼也能看出是從外麵打包回來的。
回想起來,供桌上的供品也和這一樣,都是從外麵買的。
林寒生這麼大的家業,不可能沒有保姆傭人,他昨天就約了季雅雲和桑嵐過來吃飯,怎麼還要從外麵打包?
我放下筷子,裝作不經意的問:“林先生,林小姐去世後,你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嗎?”
林寒生一口喝幹了杯子裏的酒,點了點頭,又倒了一杯。
“沒有請傭人?”我問。
“有一個,家裏有事,我讓她回去了。”林寒生邊說邊又把酒杯送到嘴邊,又是一口氣喝幹了。
見他一副愁雲慘淡的樣子,我也沒再多問,拿起筷子剛想夾菜,隨著一陣涼風,耳邊居然傳來張喜的聲音:
“別吃了,快走,他要害你們!”
我一個激靈跳了起來,甩掉筷子就去拉季雅雲,“走!”
“砰!”
裏麵一個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五六個大漢從裏頭衝了出來。
最後走出來的一個,居然是遊龍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