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門口傳來一聲低呼。
我嚇得心一哆嗦,好在平時的課業給了我強硬的心理素質,才沒有把屍體推開。
我把女屍徹底放平,幫她整理好衣服,這才看向驚呼聲傳來的方向。
桑嵐的父親等四人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門外,正和兩個警察一起悚然的看著房間裏的一幕。
桑嵐一手捂嘴,一手指著裏麵,哆嗦了半天,才放下手,“徐禍,這……那天我們從齊天縣回來,我在河邊看到的女人,就是她!”
想到第一次從齊天縣回來的情形,我才明白她為什麼會嚇成這樣。
我仔細看了看女屍的臉,這是一個樣子很清秀的女孩兒,年齡比之前猜想的還要小點,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
我實在想不起來昨天晚上扶我回來的那個女孩兒長什麼樣了,可是看著她身上白色的連衣裙,心裏還是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慌。
李向東再次去碰觸屍體,他的手指就快要碰到女屍腳踝的時候。
忽然,女屍的眼睛張開了!
這一次,所有人都被嚇得驚呼起來。
我連忙拉著李向東向後退了幾步。
李向東是最後一個發現死屍睜眼的,捂著心口連連倒吸著冷氣。
好半天才說:“她……她在瞪我,她不想讓我碰她的身體!”
我隻能是點了點頭,死屍的眼睛都是瞳孔渙散,不能表達任何感情的。
而這具女屍張開的眼睛的確斜視著李向東,幾乎就差說‘別碰我’了。
“現在怎麼辦?”李向東問我。老成沉穩的公安局長也沒了主意。
我果斷說:“死者既然不想別人碰她,那就先送去太平間,過後再由你們的人研究怎麼處理。”
說完,我過去替女屍合上了眼睛。
可就在我的手離開她的眼睛的時候,她的嘴角忽然上翹,居然像是笑了!
看著女屍露出的笑容,我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躥上了頂門心。
陰陽行當裏有句話,叫做寧遇哭喪鬼,莫惹鬼露笑。
鬼如果對誰笑,那就是想害誰!
這女屍不讓別人碰,卻任由我展開她的身體,現在又對我笑,她該不會是想要害我吧?
我強迫自己別胡思亂想,拿過白布單把屍體蓋上,推著架子車往外走。
門外,那個女人的臉已經全然沒了血色,隻是驚恐的看著架子車上的死屍。
我隻看了她一眼,就和老軍一起把屍體送到了太平間。
出了太平間,沿著樓梯上了後邊。
剛上去,就見不遠處,李向東正和桑嵐的父親說著什麼。
我正想上樓,李向東忽然叫住我:“徐禍,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吧。”
“好,我去樓上洗漱一下,換身衣服。”
洗漱完,我把桌上的東西收進包裏,當我想要收起那兩枚桃符的時候,忽然發現其中的一枚桃符居然流出了血一樣的液體!
那枚桃符上的字,居然是‘福’!
正當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時候,又發現一件更為毛骨悚然的事,我擺在桌上的靈牌,上麵居然已經不再是李蕊的名字,而是變成了徐氏亡妻毛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