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身上的鵝黃色紗裙,我控製不住的大吼出聲:“啊!!!”
竇大寶也是大驚失色,“她……她是那個伴娘!”
“她死了……”我無力道。
伴娘是直接拴好繩子,從欄杆上翻出去的,身體下墜的力量直接要了她的命。
想起剛才看到的血跡,我問伴娘:“是哪個王八蛋侮辱你的,你認得他嗎?”
伴娘搖搖頭:“我不認識他,我隻看見他眼角有道疤。”
“是那個家夥!”竇大寶咬牙道。
我轉向紅衣女鬼,聲音轉冷:“是你害死她的?”
紅衣女鬼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恢複了正常,眼神柔和的看著伴娘:
“芳芳,強bao你的男人叫陶興旺,我們都是被他害死的。你年紀還小,快去輪回吧。我會幫你報仇的。”
“不是你害死她的?”我問。
伴娘搖了搖頭,哭道:
“昨天晚上他們把我抬到那個房子裏,無論我怎麼喊怎麼叫,他們都不肯放過我,他們關了燈,我隻看到那個有疤的男人壓到我身上,其他人……其他人還在不停在我身上摸……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艸他媽個叉的!”我忍不住破口大罵,收起木劍就往下走。
紅衣女鬼猛然擋在樓梯口,“你想跑?”
我笑笑:“我如果隻想保命,剛才我就不會對你留手了。我未必能打的你魂飛魄散,但你也留不住我。現在,你想做什麼隨你的便,我要那個姓陶的,還有那幫孫子現世報!”
紅衣女鬼慘然一笑:
“你怎麼讓他現世報?當初我和芳芳一樣,給人當伴娘,被他給糟蹋了。我報警,可他舅舅是鎮上聯防隊的隊長,和上麵有關係。我懷孕了,他家裏怕事情鬧大,就說要娶我。我家裏人怕丟臉,硬逼我嫁給他。我男朋友去找他拚命,被他們打了,還要被告蓄意傷人,在坐牢。”
我恨得咬牙,問:“你是怎麼死的?”
“嗬嗬,他們讓我嫁,我就嫁,結婚當晚我就吊死在他家裏了。我不知道人死了會變成鬼,我隻能用這個法子來報複他們。”
竇大寶抹了抹眼角說:“孟華珍,你和芳芳一起去輪回吧,我和徐禍會幫你們報仇的。”
紅衣女鬼搖搖頭:“大寶,我相信你說的話,可你們鬥不過他們的,你們走吧。”
“我可以。”
我從包裏掏出實習工作證:
“我是市局刑警大隊法醫實驗室,實習法醫徐禍,我會替芳芳的屍體做化驗,一定讓那些混蛋受到懲罰!”
“真的?”紅衣女鬼仍然有些不大相信。
“真的,我發誓!如果不能讓陶興旺繩之於法,我就不穿那身警服!”
紅衣女鬼盯著我看了半晌,樣子忽然間起了變化,眼睛一閉,癱在了地上。
看著仍然站立在眼前的紅衣女鬼,我恍惚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這是自己脫離新娘的身體了。
“我送你去輪回。”我一邊說,一邊取出黃紙朱砂。
女鬼孟華珍“嗯”了一聲,“我相信你,相信大寶,我走。你們……你們能幫我給鄭磊帶句話嗎?他是我男朋友,被關在第四看守所。你們幫我告訴他,讓他忘了我,好好的生活。行嗎?”
我深吸了口氣,搖搖頭,“陰陽殊途,我不能幫你帶這個話。我希望你能明白,不是話帶到,他就能忘的。如果他能忘掉你,我和你一樣祝福他,如果忘不掉,他願意想你一輩子,那是他的幸福。一路走好……”
說完,我將畫好的符籙向兩個女鬼揮了過去……
我點了根煙,給郭森打了個電話,和竇大寶一起走出了尤家。
尤孔明父子急忙迎了上來。
“徐大師,搞定了嗎?”尤孔明問。
他兒子問:“我老婆怎麼樣了?”
“你老婆沒事了。”我指了指不遠處的救護車,“鬧伴娘好玩嗎?”
父子倆低頭不語。
“切,鬧伴娘是我們這兒的習俗,那娘們兒就他媽矯情,大家夥一起熱鬧熱鬧又不會少塊肉。”那個眼角有道疤的青年罵罵咧咧道。
身邊幾個穿著西裝的青年也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我點點頭,把包放在一邊,問他:“你叫陶興旺?”
陶興旺一愣:“你認識我?”
“你認識孟華珍吧?”
陶興旺渾身一哆嗦,下意識的往院門看了一眼。
“孟華珍,她讓我給你帶個話……”我一邊說,一邊把手伸進腰裏提了提褲子,順手抽出皮帶朝著他頭上猛抽了過去。
“麻痹,敢在我們李塘鎮撒野,打丫的!”其餘青年同時撲了過來。
“大寶,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