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的門一直沒有打開過,不可能有人進來。
那貼在我身後的是……
我緩緩伏低身子,抬眼看向不遠處沙發上的背包。
身後那東西竟也跗骨之蛆似的跟著趴在了我的背上。
我又急又怒,徐禍啊徐禍,說了不接生意,怎麼又一時衝動了呢。
說是發泄情緒,這下好了,把小命都玩進去了。
我下意識的在口袋裏摸索,就像快要淹死的人不肯放過一線生機,哪怕僅僅是一根稻草也想抓住。
我忽然摸到一個冰涼的小東西……是桑嵐送我的那個煤油打火機。
此刻,我感覺到身後那東西微微後仰,知道那是發動攻擊的前兆。
我顧不上多想,掏出打火機,打著火,反手伸向頸後,同時整個人猛地趴在了林彤身上。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仿佛在我耳邊響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還聞到一股毛發燒焦的刺鼻味道。
林彤隨著我的衝撞也發出一聲低呼,好一會兒才拍了拍我的肩膀,“那……那怪物被你燒沒了。”
我深呼吸了兩下,撐起身子,回過頭,空無一物,空氣中隻殘留著那種焦糊的氣味。
“你快起來。”林彤急著說道。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經過剛才一番折騰,她的裙子已經翻到了腰上,這會兒兩人的姿勢,任何人看到都會以為……
我連忙起身,走過去拿起背包,取出一麵八卦鏡四下照著。
林彤坐起身,剛整理好衣服,包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麵粗暴的踹開了。
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指著林彤的鼻子大聲道:“臭娘們兒,你幹的好事!”
另外一個直接走到我麵前,抬腳就踹。
我急忙抬腳反踹他小腹,到底是比他快了一步,一腳就把他踹出去兩米多。
“這算什麼?仙人跳?”我回頭瞪著林彤。
林彤猛然站起身,一個耳光扇在指著她的那個男人臉上。
“臭娘們兒……”
“啪!”
林彤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朱安斌,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朱安斌?
我這時才看清,被她打耳光的男人是那天在酒樓包房裏和桑嵐吃飯的幾個款爺之一。
貌似這個朱安斌還頂過我的車頭呢。
連著被打了兩個耳光,朱安斌氣焰打消了不少,反手指著我大聲說:“林彤,你們在幹什麼?”
林彤掠了下頭發,走到我身邊,沉緩的說道:
“這位徐大師是我請來的陰陽先生,至於我請他來幹什麼,你心裏應該清楚,還不是你惹的禍?!”
“陰陽先生?”朱安斌狐疑的看向我,低眼看到我手裏的八卦鏡,眼中竟閃過一絲懊惱和失望。
林彤冷眼看著他,“怎麼?來抓奸啊?嗬,要抓奸也是你老子來抓,你算是什麼東西?滾出去!”
朱安斌似乎對她有些忌憚,左右看了看,悻悻的瞪了我一眼,揮揮手,帶著被我踹倒的那人走了出去。
他老子來抓奸?這麼說林彤是他的……
林彤回過頭,神態變得柔和起來,“不好意思徐大師,讓你受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