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閃而過的狡詐眼神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不管怎麼說,我和趙奇現在算是哥們兒,蕭靜離開了十二年,他沒有消沉,但也沒有忘記,而是默默的將疑惑藏在心裏,苦苦的追尋答案。
這份感情執著的讓人心疼。
如果真能憑借這串珠子給這份感情一個答案,我願意背負擁有陰瞳的一切後果。
……
“送給你。”我把新買的一塊女式手表拿出來,竟有點不大敢正眼看麵前的女孩兒。
徐潔臉也是紅通通的,眼波流轉,忽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
“你衣服下麵是什麼?”
我順著她的目光一看,就看到衣服下麵輕微的凸起。
我‘訥訥’的說:“那是……是男人的……”
徐潔雖然靦腆,但反應卻不慢。估計也是跟我發了那麼些天微信,對我偶爾的調戲有了免疫力,不等我說下去就嗤笑著說:
“我說的是上邊!”
我隻好從脖子裏摘下那串珠子給她看。
她眼睛一亮,卻隻說了三個字:
“好東西。”
我本來想說,等我做完一件事,就把這珠子送給她,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古沉木和陰瞳都陰煞深重,我可不想害了這個女騙子。
“這串珠子很適合你戴。”徐潔說著,卻把右手伸到我麵前。
我一愣,見她眼睛斜睨著我左手手腕,才反應過來。
我原先的表在看守所老樓的時候壞掉了,修不好。所以跟段乘風吃完飯,我就去買了一對手表。
我現在手上戴的是男款,她伸手是……
我連忙把那塊女款表給她戴上,看著她皓白纖細的手腕,忍不住心神一蕩,拉著她的手把她拉進懷裏。
她輕輕掙紮了一下,就不再動了,任憑我摟著她的腰。
我雖然有時候會嘴上占便宜,但眼下卻沒有過分的企圖。
隻想抱著這個剛認識就向我要錢、剛見麵就跟我要菜錢的‘女騙子’,就像是擁抱著全世界……
“我靠!你居然泡小包租婆!”一個呱噪的聲音忽然響起。
我和徐潔都嚇了一跳,分開一看,就見竇大寶提著個塑料兜呲牙咧嘴的瞪著我倆。
“我去買菜了!”徐潔紅著臉想跑。
竇大寶張開胳膊堵在門口,像古代當街調戲婦女的花花大少一樣,賤笑著說:
“小娘子,買菜急個什麼勁,先把我帶來的喜餅吃了再說。沾沾喜氣,保準你也能早點嫁出去。”
徐潔推開他,低著頭匆匆跑走了。
“我說哥們兒,你手夠快的啊。”竇大寶把塑料兜丟在櫃台上,有些不忿的說道:“我剛看上小包租婆,你就把她搞上手了,我這才走了兩天,你是一點機會也不給我留啊。”
“嘿嘿,我不是亂來的,原來我和她早就認識,是在微信上。”我笑著從塑料兜裏拿起一塊喜餅,咬了一口:“你不是喝喜酒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竇大寶聳聳肩:“他們現在不說我是傻子了,可也不稀罕待見我了。”
“為什麼?”我問。
“中午吃酒席的時候我跟那些伴郎說了李塘鎮鬧伴娘的事,他們說我掃興,還說結婚哪有不鬧伴娘的?”
我一陣無語。
我了解竇大寶的性格,他絕對是好心提醒,可人家結婚,他說死人的事……人家本家高興才怪。
竇大寶趴在櫃台上,衝我揚了揚下巴,“你跟小包租婆真是早就認識了?”
我點點頭。
“你跟她是來真的吧?”
“我也沒跟誰來過假的啊。”
竇大寶點頭:“那倒是,徐潔也真是個過日子的人。不過話說回來,桑嵐和潘潘也不賴啊,你怎麼就單看上她了呢?”
我看出竇大寶是真有點鬱悶了。
別看他平常一口一個‘包租婆’的調侃,其實是真有點喜歡這個手腳勤快,不奢不華的樸實女孩兒了。
我隻好再次聲明,我和筱雨,也就是徐潔的確認識有一陣子了,我和她是真來電。
關鍵她知道我的兩種職業,還一點都不嫌棄。
竇大寶撓了半天頭,用肩膀扛了我一下,“那老何將來這些個家業都得小包租婆繼承吧,那這鋪子不就是你的了?你以後也不用交房租了吧?”
我無語……
“嗡……嗡……”
我斜了他一眼,拿起震動的手機,上麵顯示的是一個座機號碼。
接起電話,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好,你是徐禍嗎?”
女人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愣了愣,“你是誰?”
對方說:“我是呂珍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我叫呂珍,你的父親徐榮華在生前立下遺囑,留了一些東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