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眼前的柵欄門,還有這特殊的氛圍……
我和趙奇對望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露出了驚懼。
他應該也和我有相同的感覺。
這裏居然是……是監獄!
眼見三白眼被押走,我哪還敢怠慢,快步的穿過柵欄門,沿著過道向前跟去。
過道很短,見前麵的三人轉過彎,我和趙奇急忙緊走了幾步。
走到盡頭,雙雙都是一呆。
轉過彎又是一條走廊,卻不單單隻是走廊。
一側是牆,另一側則是一排的鐵牢籠。
雖然牢籠裏沒有人,但卻印證了我之前的猜想。
這裏的確是關押‘犯人’的所在。
陰森的感覺和特殊的死氣讓我有些沉不住氣,我想衝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三白眼的生魂搶下來。
可極度的疑惑讓我壓製住了這種衝動。
倒不是說我好奇心重,想探尋這究竟是什麼所在。
而是陰瞳傳來的感覺實在是前所未有,直覺告訴我,這裏隱藏著某個不為人知的大秘密,又或者是我從未見過的、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生物’……
一旁的牢籠分隔麵積都不大,平均隻有五六個平方,裏麵沒有床,隻有一些肮髒的茅草堆在角落,顯得汙穢不堪。
我一邊往前走,一邊心裏默數著牢籠的數量,以此來推算這裏的大體麵積。
這應該不是什麼大型監獄,就格局來看,應該是關押重要人物的小型羈押場所。
走過這些牢籠,看到的情形讓我不自禁的感到憤怒。
一側沒有鐵柵欄的空間,靠牆立著一個鐵架子,鐵架上墜著鐵鏈鎖銬,上麵依稀還有著斑駁的血跡。
中間是兩張樣式古怪的鐵製長凳,長凳的一頭焊著塊立著的鐵板,另一頭的兩邊焊著兩個鐵鉤子。
但凡看過一兩部抗日題材電影的人都不會對這古怪的鐵凳感到陌生。
這就是臭名昭著的老虎凳!
再看兩邊的牆上,掛滿了稀奇古怪的鐵製器械……這根本是一間用來逼供的刑訊室。
我勉強克製著情緒,心算了一下所到之處大致的麵積,忽然冒出一個恐怖邪異到了極點的想法。
這筒子式的格局我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呢。
假使這裏和先前的醫院太平間是一陰一陽兩個平行的所在,太平間沒有窗戶,這裏也沒有窗戶,這似乎很正常。
可太平間是在地下一層,如果這裏也是地下一層,那上麵是什麼?
我翻著眼皮往頭頂看了看,越發覺得不可思議。
這上麵難道是……日軍俱樂部?
我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不可能。
醫院和東城看守所距離五公裏左右,即便老樓在二戰時期是被日軍占領的一個區域,也不可能延伸到這裏。
可這麵積和格局,怎麼就這麼相似呢……
趙奇忽然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正走神,冷不丁被他拽住,本能的一哆嗦,抬眼看向前方,就見兩個日本鬼兵押著三白眼停了下來。
兩個鬼兵同時鬆開架著三白眼的手,齊刷刷轉了個身,把三白眼留在原地,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眼見他們走遠,再看三白眼所在的位置,我越發感覺不對勁。
自從進來後,每隔一段距離,上方都會有一盞鐵絲燈罩的白熾燈照亮。橘黃色的燈光不但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暖意,反而帶來一種久遠的森然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