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剛才去哪兒了?”郭森走過來,滿眼疑惑的看著我和趙奇。
我看了看仍然有些失魂落魄的趙奇,回過頭,再看看盡頭處的那扇門。
門頭上的燈箱赫然標識著‘太平間’三個字。
不等我開口,郭森就盯著我說:
“太平間的門是鎖著的,監控顯示,你們到了這兒就不見了。”
我籲了口氣,點點頭。
他也朝我點點頭。
貌似我們隻能用這種無言的方式傳達領會精神。
郭森忽然偏過頭看著我身子一側。
我順著他的目光轉過頭,就見一隻黑色的綠眼睛怪鳥跳上了我的肩膀。
“這鷯哥哪兒來的?眼睛怎麼是綠色的?”郭森好奇的問。
我使勁搓了把臉,反問他:“三白眼呢?”
“沒搶救過來,死了。”
郭森說了一句,像是想到了什麼,盯著怪鳥瞪大了眼睛。
離開醫院,三人找了家通宵營業的大排檔,點了幾個菜,搬了箱啤酒。
聽我把先前的經曆一說,郭森聽得直搖頭。
他並不是不信,隻是這種事在任何人聽來都覺得匪夷所思。
一直沒說話的趙奇一口氣吹了整瓶啤酒,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我,澀聲問:
“小靜是不是死了?”
“段乘風真的說過,她命不該絕。”我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說:
“在水牢看到的那個應該不是蕭靜。”
“那明明是她。”
“不對,應該不是。”我捏了捏他的肩膀,“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你,年前我又見過蕭靜一次。”
聽我把和樹小區的經曆一說,兩人好半天都沒說話。
我猶豫了一下說:
“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都想不明白。這次……還有老樓那次,明顯是有人布局。上次我和沈晴抹了鍋底灰,老陰卻能看到我們;這次那個鬼和尚無道,他叫我徐福安,這說明我們去的那座‘監獄’很有可能是他利用鬼法弄出來的,他對那裏的一切無所不知。撇開所有我能理解和不能理解的,單說無論是老陰,還是無道,都是邪門高手。”
“你到底想說什麼?”郭森問。
“我是想說,不管是日軍俱樂部還是監獄,都是被老陰和無道一夥掌控的。他們的邪術那麼高明,怎麼會沒發現在俱樂部裏躲著一個他們不知道的魂魄?”
“你的意思是,蕭靜已經被發現,被他們給抓了?”趙奇問。
我搖了搖頭,“我有種感覺,蕭靜被奪舍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她之所以一直待在俱樂部沒被人發現,也是某人刻意的安排。”
“那幫人為什麼要這麼做?”郭森擰著眉頭看著我。
“以前我也想不到原因,可我曾經去過一個地方,那裏生活著一家子鬼,他們之所以存在,是因為一個女鬼的執念支撐著那塊陰地。”
“執念支撐陰地?”
“對。”
我點點頭,抬眼盯著趙奇,“我去過的那戶人家姓狄,那個女鬼叫狄金蓮。假使蕭靜現在的處境是有人故意安排,也就是說,她的存在很可能是邪局的一部分。如果那幫人還想繼續維持邪局,她就不會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