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這個‘大背頭’似乎和狄金蓮之間有著某種特殊的牽連。
似乎隻要她在的地方,狄金蓮就能隨時跟來附在她身上。
狄家秘術神秘之至,這趟來,她或許能幫上忙也說不定。
我問瞎子車哪兒來的。
瞎子說他昨天傍晚下的飛機,車是今天上午租的。去哪兒找還不一定呢,有輛車方便辦事。
潘穎甕聲甕氣的問什麼叫去哪兒找還不一定呢?
竇大寶拉了她一把,說你都凍成這熊樣了,就別那麼多問題了。
潘穎給出的回複很給力:“車上挺暖和的啊!”
我和瞎子相對無語。
這個寶貨,絕對是把‘沒心沒肺’和‘好了傷疤忘了疼’演示的淋漓盡致。
我問瞎子:直接去根河啊?
瞎子瞪了我一眼,“我看你就是魔障了,你以為這是咱們那兒啊?也不看看幾點了,這會兒開過去不怕讓雪給你拍路上啊?我訂好旅館了,先回旅館,明天早上再去根河。”
剛到旅館,潘穎和竇大寶就都歡騰了。
這家位於海拉爾邊緣的旅館,其實就是個私人開的客棧,處處透露著不同於內地的風情。
“我勒個去,這炕比我的房間還大呢!”潘穎一進屋就直接扒了馬靴跳到了燒得火熱的大炕上來回打滾兒。
“這……這妮子心真大,她就不怕咱仨把她給那什麼了……”瞎子直嘬牙花子。
我笑笑,說:“你不怕大寶把你撕了啊?”
“怎麼?他倆好上了?”瞎子賊兮兮的問。
我說:“有那麼點兒意思,反正我看他倆是挺合的。”
瞎子看著竇大寶脫鞋上炕,轉過頭看著我張了張嘴,卻隻歎了口氣。
我皺了皺眉,“你以前不這麼婆媽啊,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呢?老段跟你說什麼了?”
瞎子橫了我一眼,“他說什麼重要嗎?我說什麼管用嗎?我跟你特麼認識多長時間了,你什麼揍性我不知道?都到這個份上了,說什麼都是白搭,一句話,哥們兒挺你。”
我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不大會兒,旅館老板娘就把瞎子事先點好的菜端進來,擺在了炕桌上。
“哎呀,可是吃上正宗的小雞燉蘑菇了。”竇大寶夾起塊雞肉塞進嘴裏,燙的直吸溜氣。
我和瞎子上了炕,對著吱溜了一口燙熱的白酒,吃了幾筷子菜。
瞎子放下筷子端起酒盅和我碰了碰,問:
“那玩意兒在哪兒呢?”
我愣了一下,“嘖,在箱子裏呢,我把它給忘了。”
我剛想下炕,潘穎就先跳下去跑到角落邊拉開我的行李邊嘟囔:“造孽啊,不帶你們這麼欺負鳥的。小白,小白!你沒事兒吧?”
一邊說,一邊從箱子裏翻出個玻璃罐子咬牙切齒的擰開了蓋子。
眼看著標本似的鬼鴞撲棱著翅膀飛出罐子在屋裏盤旋一周後落在我肩膀上,瞎子仰脖喝了口酒,問我這鳥怎麼來的。
我把前晚的經曆說了一遍。
瞎子聽完,臉陰沉的跟要下雨似的。
竇大寶忍不住問:“老劉,那到底啥情況?醫院下頭怎麼就變成監獄了?”
“有人作妖。”
瞎子說了一句,猛地扭頭看向我,“你沒報自己的名字吧?”
我愣了愣,搖頭,“沒有,報的是以前的名。”
瞎子點點頭,“那就好。”
“你們倆,就不能說人話?非得整這麼玄乎才過癮咋地?”潘穎咧著一嘴東北大碴子問。“特別是你,大晚上的你腦門子上架個墨鏡幹啥?你裝酷給誰看呢?”
瞎子讓她說的直翻白眼,摘下墨鏡丟到一邊,好半天才端起酒盅仰脖灌了下去,扭臉看著我說:
“段乘風沒說徐潔具體在哪兒,我也不敢再讓他說了……禍禍,我就問一句……”
“你說。”
“要是你和徐潔成不了,你怎麼辦?”
“一定能成。”我盯著他的眼睛,緩緩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她是我媳婦兒。”
瞎子眼神閃爍了兩下,避開我的目光。
潘穎端起酒盅喝了一小口,辣的吐了吐舌頭,在嘴邊扇著風問:
“禍禍,到底啥情況?不就找媳婦兒嘛,咋還整的跟偷地雷似的?”
“噗!”
瞎子剛喝的一口酒從鼻子眼裏噴了出來。
咳嗽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盯著她說:
“不是偷地雷,是挖墳。他媳婦兒,可能在墳裏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