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那得分事兒,做陰陽先生如果不能堅持陰陽殊途的原則,那還幹個什麼勁兒啊?你說是不是?”
“沒毛病!”
“沒毛病吧?”潘穎得意的衝我一揚下巴,“所以我說,能做陰陽先生的,要麼是你這樣的,要麼就得是我這樣的。那個死大寶,我那天跟他說‘咱倆一起坐鎮’,丫還不同意!”
我繃著嘴點著頭,心說我總算聽明白你想抱怨什麼了,要是陰陽先生都像你這德性,閻王爺都得氣得領著黑白無常舉著幡兒來海扁你。
晚上季雅雲把做好的飯菜直接端到了我家。
潘穎又說,直接在我家置辦一套鍋碗瓢盆,把油鹽醬醋都買齊了,以後就都在我這兒開夥得了。
想到那段有家常飯吃的日子,我不由得有些情緒低落。
我看了看窗外,說這裏真不適合正常人常住,現在季雅雲避過一劫,桑嵐也沒什麼狀況,再過一陣子要再沒什麼事,還是早點搬回去得了。
潘穎撓了撓大背頭,搭著桑嵐的肩膀說:
“說也奇怪哈,嵐嵐在家的時候白天就跟個考拉似的睡不醒,一到晚上就變身成女太保、小蕩`婦了……”
“你瞎說什麼呢?”桑嵐掐了她一把。
潘穎疼的咧了咧嘴,趕忙求饒,“我就是說……你來這裏以後,你就變正常了,變得又是以前的那個乖寶貝兒了。”
季雅雲也點頭,“嵐嵐現在確實又和以前一樣了。”
桑嵐被潘穎剛才說的還沒消氣,有點悻然的說:
“都不知道你們瞎說什麼,我哪兒有什麼不對勁。”
“嗡……嗡……”
電話震動,見是高戰打來的,我連忙接了起來。
說了幾句後,掛斷電話,我急著放下筷子,拿起包往外走。
“怎麼了?”季雅雲問。
潘穎:“正吃飯呢,你去哪兒?”
“不吃了,有案子,要出警!”
潘穎好像在後邊說了句什麼,我也沒聽清楚,匆匆跑出門,上車打著火,按照高戰說的地址,直奔二爺屯。
快到二爺屯的時候,我就覺得不怎麼舒服。
記得上次跟季雅雲和野郎中去平古崗借煞,走的就是這條路,平古崗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仔細看了下導航,果然就發現二爺屯是離平古崗最近的一個村子。
到了二爺屯,遠遠的就見兩輛警車停在村口的曬場上。
曬場一邊搭了個戲台,好像是先前正在唱戲,高戰和隊裏的幾個人正在戲台前和當地幾個村民說著什麼。
“禍禍,來啦!”
“徐哥!”
孫祿和大雙今天值班,提前跟隊來了。
見兩人都還是一身便裝,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說:
“趕緊去把衣服換了,準備幹活了。”
誰知兩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我忍不住說:“屠子,現在是在出警,不是我們在學校的時候,趕緊換衣服。”
孫祿搖了搖頭,“不用換了,受傷的送醫院了,死了的……活了。”
“什麼叫死了的活了?”我疑惑的問。
這時高戰走了過來,表情竟也有些怪異。
我問:“高隊,什麼情況啊?不是說兩幫人械鬥……有人死了嗎?”
高戰搓了搓手,說:“情況和之前有點不一樣,你先跟我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