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洗浴中心拿了東西,我順便讓前台幫我把那張vip卡的持卡人改成孫祿的名字。
工作人員本以為我在他們這兒出了狀況,這次是來‘索賠’的,見我不是找後賬的,那還不麻利的把持卡人給改了,並且在值班經理的授意下,還額外多加了半年的年限。
回去的路上我給高戰打電話,沒人接。
我又打給孫祿,孫祿說高隊昨天請了事假,今天沒上班。
孫祿問我怎麼樣了?
我說沒事了,問他局裏有沒有狀況。
孫祿說沒有,末了說他已經幫我跟局裏說明情況了,讓我別急著上班,再在家養兩天。正好大雙也回來了,兩個人輪班,也不差我一個。
想到大雙的事,我暗暗搖了搖頭,也懶得多說什麼,隻讓他有狀況就給我打電話。
回到城河街,正往家走,意外的碰見老陳正從家裏出來,手裏提著個大包,看樣子是專程回來拿東西的。
我已經不指望從這怪老頭身上問出什麼了,隻是出於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就想往家走。
沒想到老陳突然橫跨一步攔在我麵前,也不說話,就那麼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我,神情似乎有些疑惑。
我對這個老家夥已經徹底沒了耐心,強壓著脾氣想問他幹什麼。
沒曾想他目光轉到竇大寶身上,眼睛竟明顯一亮,然後居然就沒事人一樣的錯身走了。
我正納悶,忽然就聽他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
“甭管怎麼著,變成鬼就好,變成鬼就能吃鬼食了……大胡子不錯,大胡子也能吃……”
“老爺子,您到底什麼意思啊?”我終於忍不住大聲問道。
貌似上次在石料廠的時候,他就說什麼變成鬼才能吃鬼飯。
這次居然又提什麼鬼食鬼飯……
這老東西到底是什麼路數,他想說什麼啊?
老陳像是沒聽見我的話,頭也不回的拎著那個包走了。
“大胡子怎麼了?大胡子得罪他了?”竇大寶氣哼哼的說。
“管他呢!”我實在是對這倔老頭子絕望了,甩下一句就回了家。
‘昏迷’了三天三夜,都是季雅雲和竇大寶她們輪流照顧我。
為了慶祝我‘康複’,季雅雲和桑嵐專門去買了許多菜,當晚在她們家擺了滿滿一大桌。
酒菜上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問潘穎等人,這幾天有沒有去我家給泥娃娃上香。
潘穎翻著白眼說,我家的備用鑰匙早丟了,我的鑰匙又鎖在浴場櫃子裏,怎麼上香?
我一聽,連忙拿了個小碗,盛了一碗白飯,又揀了些好菜放在碗裏,匆匆跑回家,擺在泥娃娃的麵前,然後又點了三炷香插在香爐裏,這才回到桑嵐她們家。
我剛坐下,潘穎就斜睨著我問:
“你這樣把一個古曼妞養在家裏真的好嗎?你真希望她能給你帶來好運氣?”
我搖頭:“運氣是自己的,我不會寄托在別人身上,更不會想要靠一個孩子。”
“那你幹嘛這麼緊張她?”
見其他人也都疑惑的看著我,我隻好說:“那不是什麼古曼童古曼妞,是靈鬼。”
“靈鬼是什麼鬼?”竇大寶問。
我歎了口氣,說:“關於陰陽鬼魅,很多事恐怕就連真正的三清道家高人都說不清楚。我隻能說靈鬼是一種超乎尋常的存在,就像是初生嬰兒一樣純良,但法力卻高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