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們來的警察說:“他們是來報失蹤的,你們接手一下。”
隊裏今天值班的是猛子和三炮,兩人都是高戰一手帶出來的徒弟。
見有人報案,立刻雙雙起身迎了過去。
我本來沒在意,可不經意間瞄了那四個男女一眼,不由得就皺起了眉頭。
這時孫祿和肖陽一起從法證室出來,叫我一起走,我想了想,對兩人說我有點事,不去了,讓孫祿幫我打包一份回來。
猛子讓那四個青年坐,拿出記錄本,問:“報失蹤?什麼人失蹤了?”
“我們不認識他。”
“我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是幹嘛的。”
……
那三個非主流七嘴八舌的說著。
三炮眉頭一擰,“什麼叫你們不認識?不認識你們報什麼案啊?”
被他的氣勢一震,三個非主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吭聲了。
反倒是那個短發眼鏡女孩兒說:
“我們不認識那個人,可是我們懷疑他失蹤了。”
她頓了一下,接著咬了咬嘴唇,說:“我們懷疑那個人可能被人殺了。”
三炮眉頭擰的更緊:“什麼叫你們懷疑他被人殺了?”
猛子擺手打斷他,讓四個青年先登記各自的身份再詳細說明情況。
見四人都有些緊張,我走到飲水機前,倒了幾杯水端了過去。
四個人一人捧著個一次性杯子,像是抓住了主心骨似的,稍稍放鬆下來,開始配合詢問。
我點了根煙,在一旁默默的聽著,聽到後來,眉心已經擰成了疙瘩。
染黃毛的男青年叫黃海林,白毛叫吳浩,挑染頭發的女孩兒叫戴菲,短發眼鏡女孩兒叫周曉萍。
四個人都是一個村子長大的發小,除了除了周曉萍在縣裏的職校上學,其他三個都是無業人員。
黃海林和戴菲算是情侶,按照吳浩的話說,他和周曉萍也是男女朋友,周曉萍沒否認,可看樣子兩人的關係似乎正在剛開始發展階段。
四人之所以來報案,是因為昨天剛經曆了一場‘探秘’,在探險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個和他們一樣目的大叔。
說到這裏的時候,四個人都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而我的眉頭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擰起來了。
因為他們探秘的地點,居然就是屠宰場後麵的那棟鬼樓!
鬼樓的事雖然少有人知,可也不像高戰說的那樣絕無人知。
吳浩就聽家裏的老人說過以前那所學校的事,知道有這麼一棟鬼樓的存在。
看這小子和那個黃海林的打扮,絕不像是愛冒險人士,再看吳浩眼神閃爍,時不時的看向周曉萍,我心裏就有底了。
什麼狗屁探秘,就成是以這個為由頭想要泡妞罷了。
這和約女生看恐怖片是一個道理,女孩兒被嚇得哇哇大叫的時候男生伸出‘強而有力的臂膀’,某些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四人按照約定,是昨天傍晚去的鬼樓。
當時鬼樓的院子鎖著,將周圍沒什麼人,四個人就翻牆爬了進去。
進去以後,見院子裏空空蕩蕩,吳浩就提議分頭‘探秘’。
雖然目的不純,但那樣一棟老樓,對幾個青年來說還是有著相當的吸引力的。
其餘三人當即同意,黃海林和戴菲自然是一組,吳浩就順理成章的和周曉萍一起。
按照四人的說法,黃海林和戴菲先留在一樓查探,吳浩和周曉萍直接上了二樓。
吳浩雖然嘴上沒說,但我們也能夠猜想到,這多半是他和黃海林商量好的。
說是計劃好泡妞,可那會兒太陽剛落山,夜色籠罩下的老樓的確讓人感到有些恐懼。
吳浩和周曉萍上了二樓,打著手電朝一間屋子的窗戶照著看了看,見裏麵黑洞洞的,心裏都不由得有些打鼓。
雖然都感覺到了害怕,可到了這個份上,誰說怕都行,他吳浩可怎麼都不能慫。
於是他強壯著膽子,趁機拉起周曉萍的手,走到一個房間門口,見門鎖著,兩人對視了一眼,接著又走向下一間。
直到走到頭,終於發現有一扇門雖然關著,但卻是用一張小紙片掖著,並沒有上鎖。
吳浩使勁咽了口唾沫,對周曉萍說:進去看看。
周曉萍雖然看著斯文,可和多數同齡人一樣,都有著強烈的好奇心,當即就點頭同意了。
兩人拔開紙片,推開門,輕手輕腳的走進去。打著手電一照,不禁都有些失望。
這就是一間空屋子,除了稍大些,和普通的屋子也沒什麼兩樣。
隻看了幾眼,周曉萍就說要出去。
吳浩眼珠子一轉,點了點頭。
可就在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怪叫起來:“誰啊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