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小家夥到底什麼情況?”高戰撓了撓頭,忽然瞪圓了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也去過鬼樓,而且還在裏麵困了三天,我不會也……”
我笑笑:“放心吧,這件事已經和你沒關係了。說到底,他們四個會出事,問題還是出在一樓的那間屋,還有那塊用來蒙住戴菲眼睛的布條上。你當晚不在一樓,不會有事的。”
“你是不是已經心裏有底了?”高戰問。
我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事實是鬼和人一樣複雜,有時候就算麵對麵,我都未必能看出對方的底。
最主要的是,鬼樓深不可測,誰又知道四個家夥在裏麵招惹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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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家,我先給泥娃娃上了香,又把下班時買的一袋水果糖拆開了放在泥娃娃麵前。
剛想先去洗個澡,一個沒有標注卻看上去有點眼熟的號碼打到了我手機上。
電話剛一接通,就聽裏麵傳來一個驚慌失措的女人聲音:
“救命!徐禍!徐大師!救我!”
“你是誰?”我疑惑的問。
電話那頭哭道:
“我是司馬楠……我現在在電視台大樓,地址是……有鬼纏著我……徐大師,你快來救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求求你救救我……”
“嘟嘟嘟嘟……”
電話突然中斷,再打過去卻一直沒人接聽。
放下電話,我糾結了一陣,還是轉身出了家門。
中午一進飯館,我就看出司馬楠前額被一團黑氣包裹,九成是招惹了什麼邪物,麵臨的境況簡直比黃海林他倆還要糟糕。
我極度討厭這個女人,但她打電話來求救,我實在做不到見死不救。
那畢竟是一條人命……
到了車旁,見一個女人正背對著我,看著我的車發愣。
我認出她的背影,不禁有些詫異,居然是季雅雲。
我喊了她一聲,她一愣,轉過頭看向我,神情有些困惑,像是還沒睡醒一樣。
“你在這裏幹嘛?”我問。
季雅雲茫然的搖了搖頭,反問我:“你要出去?”
我顧不上多問,就說我有點急事,急著出門。
哪知道我前腳上車,她居然也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
“你幹嘛?我真有事……你要去哪兒?”
季雅雲看向我,眼中又露出那種沒睡醒似的困惑。
我說:“你是不是有事?先回家,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她仍然不說話,隻是愣愣的看著我。
這時,司馬楠居然發來一條信息:
——她來了!她來了!!!她要我做她的替身!!!!!
我急著再打過去,這次對方卻提示電話關機。
人命關天,我不敢再耽擱,想讓季雅雲先下車,卻發現她竟然已經靠在座椅裏閉上了眼睛。
我嚇了一跳,趕忙去探她的脈搏,卻愕然的發現,她居然是睡著了!
我徹底懵了,想了想,還是沒叫醒她,發著車直奔司馬楠給的地址。
我對平古縣並不是十分熟悉,隻能是跟著導航走。
到了地方,見季雅雲還在睡覺,我猶豫了一下,決定不去叫醒她。
外麵下著雨,我也懶得去後備箱拿傘。
下了車,鎖了車門,看了一眼大門口電視台的招牌,冒雨快步走向一旁的小門。
小門開著,門衛室的燈也亮著,裏麵卻沒人。
走進院裏,抬眼看麵前的建築。
到底是縣級電視台,並不是什麼高樓大廈,而是一棟隻有三層高的‘凹’字形大樓。
估計這會兒台裏的多數人都已經下了班,隻有一樓和二樓的半邊亮著燈。
我急著進了樓,邊走邊撣著身上的雨水。
大廳沒有人,司馬楠的電話依舊關機,我想找人問問她的辦公室在哪兒,就沿著一樓左邊的走廊往裏走。
剛走了沒幾步,忽然就聽大廳的方向傳來‘咣當’一聲響。
我心裏一咯噔,馬上轉身往回跑,就見大廳的玻璃門竟然關上了,而且似乎還鎖上了。
我開始覺得不對勁。
玻璃門隔絕了外麵的雨聲,我才感覺樓裏安靜的有點瘮人。
大廳和走廊都空蕩蕩的,我每走一步,都能聽到腳步的回聲,感覺就好像整棟樓裏隻有我一個人一樣。
正疑惑間,大廳和走廊的燈同時閃了幾下,滅了。
整個一樓頓時陷入一片昏暗,隻有牆上少數幾個安全應急燈還亮著,但那白綠相間的光並不能照亮多大範圍,卻讓空洞的走廊更加顯得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