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嵐犯起倔來就像隻小母牛,我知道再怎麼說也沒用,隻好由得她。
好在現在已經差不多弄清了狀況,我自信有能力應付要麵對的狀況。何況竇大寶也在,多個人跟著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路上我把情況詳細跟竇大寶說了一遍。
竇大寶聽完,問我瑤瑤為什麼會夢到月月的經曆?
我說這可能和五寶傘裏的魘婆有關係。
狄金蓮說過,魘婆和白長生才剛恢複鬼識不久,還不能夠控製自己的法力。
兩人死時受的痛苦極深,失控起來,五寶傘也不能完全壓製住他們。
再就是瑤瑤曾被月月的鬼魂附身,腦子裏難免留下月月的意識,所以才會夢到她的經曆,甚至在夢裏‘變成月月’。
一直沒說話的桑嵐看了瑤瑤一眼,忽然問我:
“她說逃出401後有人叫她,叫她的是誰?”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了兩個字:“拘魂。”
“蕭雨會拘魂?”竇大寶吃驚的問。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最初以為蕭雨奪舍蕭靜隻是意外,可自從看到蕭靜幾次裹雜在日本鬼兵中後,我越來越感覺她被奪舍不像是意外,而像是一場陰謀。
而蕭雨作為陰謀的一部分,未必就如表麵上那麼無害。
……
“鐵將軍把門!”竇大寶看了看麵前鎖著的大門,回過頭說道。
我見四下沒人,打了個手勢,快速的繞到了後邊的院牆。
見我們要爬牆,桑嵐小聲說:“你這樣是擅闖民居。”
“少廢話,趕緊回車上去!”我看見她就頭疼,死活不肯和瑤瑤待在車上,非要跟著來,來了又這麼多事。
老段居然給她打電話?
報答?
我看是報應吧,淨跟著添亂!
不過下一分鍾,我的抱怨就煙消雲散了。
桑大小姐絕不是什麼運動健將,雖然練過舞蹈,身體協調度卻並不高。被我拉上來的時候腳滑了兩次,鼻子差點沒碰扁,簡直比樹袋熊還笨。
不過她還是拽著我的手,咬著牙使勁往上爬。
她這麼拚是為了‘報答’我,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跳進院裏,把桑嵐接了下來。
竇大寶跟著跳下來,嘟囔說:得虧是新屋子,要是老院兒,牆頭上要麼栽仙人掌,要麼砌著防賊的玻璃碴子,還真不容易進來。
接著又說:這房子應該蓋了沒多久,這麼大,房主要麼是爆發戶,要麼是拆遷戶。
我讓他小聲點,現在才傍黑,雖然屋子靠近郊區,附近沒幾戶人家,可動靜大了難免不被人發現。到時候仨人可就不是擅闖民居,而是入室盜竊了。
竇大寶摸到一扇後門前,很‘專業’的用衣襟下擺包住門把才輕輕一擰,門居然開了。
三人躡手躡腳的進了屋,剛走了幾步,桑嵐忽然一把拉住我,小聲說:“這房子不對勁……”
話音未落,外麵突然傳來汽車聲。
分辨出聲音是從正門外傳來的,我急忙四下看了看,見不遠處就是樓梯,拉起桑嵐就跑了過去。
跑上二樓,正想往三樓跑,桑嵐忽然拽住我,緊跑兩步打開了靠近樓梯口的一扇門,拉著我跑了進去。
“雜物房?”跟著進來的竇大寶朝裏掃了一眼,反手關上門,背靠在門上斜眼看著桑嵐,疑惑的問:“你來過這兒?”
我也有些懷疑的看向桑嵐。
翻牆偷進別人家,說的再冠冕堂皇也是我們一己之想。
聽動靜應該是房子主人回來了,我們隻能躲起來。
對於這棟三層的大屋,我們都不熟悉,往樓上跑也隻是針對房主回來後短時間不會上樓。
桑嵐的反應實在過於詭異了,她竟直接把我們帶到了最不容易被發現的雜物房。
感覺就好像……她對這屋子很熟悉一樣。
桑嵐似乎看出了我和竇大寶的疑問,蹙了蹙眉,低聲說:“我來過這兒。”
不等我倆搭話,她眼睛一翻看向我:“我昨晚剛來過,在夢裏來的。”
“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