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村子,上了車,我立刻打電話給高戰,把波波頭報給我的雇主信息告訴了高戰。
高戰的效率很高,不到一個小時,電話就打了回來,說已經查到那家人月初搬去了隔壁的城市。
同時他還查到一個出人意料的情況:
那戶人家的男主人,在本市的時候是開出租車的。不過在九月份,已經把名下的車轉給了別人。
說到這裏,高戰停頓了一下,跟著聲音變得有些異樣:
“他之前轉手的那輛車,就是前兩天在縣道上出車禍的那輛。”
短暫的沉默過後,我和高戰同時說:去臨市!
天一亮,高戰就開著局裏的車來到城河街。
我這兩天沒白沒夜的連軸轉,實在累的不行了,一上車,立馬就不管不顧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十分老舊的小區,按照門牌找到樓棟,往上走的時候,樓梯上匆匆走下一個中年男人。
正當雙方要擦肩而過,高戰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那人一怔:“你幹什麼?”
高戰麵沉似水的看著他問:“你是潘國立?”
“你們是什麼人?”那人疑惑的看著我們問。
“警察。”高戰和我雙雙出示了證件。
我是真有些佩服高戰,這家夥平常看上去有點不靠譜,可關鍵時候表現出的警覺性和觀察力絕對對得起刑警隊長的職位。
他不過是在資料上看過證件照,居然一眼就將對方認了出來。
高戰鬆開手,對潘國立說:
“我們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方便嗎?”
“哦,方便。”潘國立點點頭。
我留意到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和高戰對視了一眼。
跟著上了四樓,401的房門開著,一個短發婦女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正在換鞋,看樣子正準備出門。
“你怎麼又上來了?”婦女向潘國立問道,看了看我和高戰,“他們是……”
潘國立並沒有回答她,而是說:“我有點事,你打輛車,送萌萌去上學吧。”
婦女又看了我們一樣,點點頭,帶著孩子往外走。
剛下了兩級樓梯,那小女孩兒忽然搖晃了兩下,挨著她媽媽歪倒在樓梯上。兩眼翻白,渾身抽搐,嘴裏不斷吐白沫。
“糟了,萌萌又犯病了!國立,國立……”婦女慌張的喊著,想要把女孩兒抱起來。
我想也沒想,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手托起小女孩兒的後背,另一隻手的拇指和食指塞進她嘴裏,撐住了她兩邊的臼齒顎骨,“幫我把她放平!”
我看出小女孩兒是患有羊癲瘋(癲癇)類病症,對於這類突發性症狀,我還是有一定處理常識的。
我幫小女孩兒按摩一些相關穴位,約莫過了幾分鍾,她終於慢慢緩和下來。
把小女孩兒抱進屋,我去廁所衝了衝被咬出牙印的手,出來後問夫妻倆,有沒有孩子的病曆。
翻看了一下病曆,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近期沒有連續發病記錄。”
我看向潘國立:“今天最好不要讓她去上學了,要送去醫院檢查一下嗎?”
“不用了,家裏有醫生開的藥。”潘國立的老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