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一緊張,又或者心裏沒底的時候,就覺得頭皮癢癢,控製不住的就想撓頭。
第二天我帶著宿醉的酒勁去幫他打聽的時候,得知‘雙優’是那戶人家的一個親戚,這回來一是探親,二是下喜帖,因為她下個月要結婚。
那天一大早,‘雙優’就已經走了,瞎子的‘情竇初開’,也就自然被砸死在了萌芽中……
看著眼前的瞎子,回想往事,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我絕不相信瞎子會害我,可他的表現告訴我,他的確是有事情在瞞著我。
對於我直接的詢問,他緊張,心裏沒底,甚至不敢麵對我。
我忍不住從貨架上拿過中午喝剩的半瓶白酒,狠狠灌了一口…又一口。
疲憊加上酒精的作用,終於讓我大腦昏沉,肆無忌憚的睡了過去。
這應該是我有生以來,最差的一次睡眠。
睡夢中,我腦海裏不斷浮現出一副又一副古怪的畫麵。
每一副畫麵中,都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畫麵是靜止的,可是當畫麵浮現,我竟像是能通過靜態的場麵,感受到畫中人的情愫,甚至是某些經曆。
我無法詳細說出那是怎樣一種體會,如果一定要形容,隻能說,隨著夢境,我模模糊糊的……似乎活了幾世,甚至十幾世。
至於為什麼說是模模糊……
因為,我可以看到畫裏的所有,感受到一些匪夷所思的東西,卻唯獨看不清畫中人的臉!
“啊……”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我渾身震顫,忍不住發出哀嚎。
巨大的牽扯力緊緊把握著我的四肢…乃至頭顱。
我像是懸浮在半空,被好幾隻看不見的手死死的固定住。
與此同時,又有好幾把鋒利無比的刀順著手臂、雙腿和軀幹連接的部位一點點插進皮肉和骨頭縫,慢慢將我肢解。
最後牽扯的皮肉被利刀徹底分離,我的手腳開始往下落,跟著是身子,最後是……
當腦袋落地的那一刻,“砰”的一聲,我隻覺後腦劇震,前額靈台像是快要爆炸一樣,三魂七魄根本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想要拚命從束縛中脫出。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我的頭不由自主的一偏,看到了畢生中絕難忘懷的一幕。
目光所及,周圍全是殘缺的肢體。
有被分離的胳膊…有腿……
更為恐怖的是,就在離我眼前不到兩尺的距離,有著一顆紅色的、圓咕嚕的東西。
那東西之所以是紅色,是因為上麵覆蓋著一條紅色紗質的手絹。
透過手絹,依稀能看到那‘球狀體’上有眼睛、凸起的鼻子、嘴……
那根本就是一顆人頭!
一顆單獨的人頭!
是他!
我猛然想起了另一副畫麵。
此時,我還能意識到,我是在夢裏。
然而,我想到的那副畫麵,和此刻的夢境雖然相似,但視覺角度卻完全不同。
更主要的是,那副畫麵,是我在陰陽驛站中……離開驛站的賬房前,通過陰陽透骨鏡看到的。
而且,不是靜止的,是真正動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