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
我連著翻了兩個白眼。
你波波頭要是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了。
不過我怎麼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呢?
郝向柔現在應該是被鬼歌女白夢蝶附身,白夢蝶曾夜半鬼哭門,把我帶到鬼樓。她雖然最終也沒說明找我的目的,可她把弟弟白長生送到了驛站裏,那明顯是想和我建立某種關係。
假設這一切都是背著鬼山的其他人,或者說是瞞著杜老板的行為,她又怎麼會把我失去鬼眼的秘密告訴趙奇呢?
我一邊想著,一邊跟著往樹林裏走。
靜海忽然急走兩步,趕到我身邊,低聲說:“我看出來了。”
“你看出什麼了?”
“這個姓趙的小子,不是被鬼附身!”
聽靜海這麼一說,我腦筋兒就是一繃。
發生在趙奇身上的變化現在已經不算是秘密了,可即便我沒有失去鬼眼的時候,也看不出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似乎隨時能夠在兩個人之間轉換,但我怎麼也看不出,他有被鬼附身的跡象。
反而感覺他像是……像是人格分裂一樣……
靜海聲音壓的更低:“我剛才用心蠱試了那女的一下,原來她不是被鬼附身,而是本主魂魄不齊,另一隻鬼的魂魄寄居在她的靈台裏麵。那個姓趙的小子很邪門,我不敢對他用蠱,可我敢保證,他和那女的一樣,也是魂魄不全……他的身子被別人給占了!”
靜海的話像是一個炸雷,炸的我腦袋嗡的一下,好一陣都是一片空白。
魂魄不齊……靈台被別的魂魄占據……那不就是奪舍!
占據郝向柔靈台的是白夢蝶,那隨時出現掌控趙奇的又是誰?
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想過,卻始終沒有清晰的頭緒。
趙奇先前變成‘植物’,是因為生魂留在了‘另一個世界’。而那個世界,和鬼山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現在掌控他的,無疑是鬼山的人。
鬼山的人我接觸的不算多,但也不能算少。
老陰……鬼僧無道……老三……
可我能斷定,奪舍趙奇的這個人,絕不是這三者之一。
‘趙奇’的霸道和手段我已經見識過了。
除了我見過的鬼山中人,還有誰有這樣的氣勢和縱神弄鬼的本事呢?
思索間,已經來到了樹林深處。
見不遠處趙奇和郝向柔又停了下來,我稍一猶豫,加快步伐跟了過去。
“趙奇,郝太太……不,趙……甭管你是誰太太了,你們不覺得,現在是時候把一些事說清楚了嗎?”
我說了一句,兩人都沒有回應。
來到跟前,我開始覺得不對勁。
雖然是夜裏,可漫天遍地的積雪映照出的光,幾乎就和傍晚時分的光線差不多。除了席卷的風雪,並不怎麼能阻擋視線。
剛才我們和趙奇、郝向柔又不自覺的拉開了一段距離,趕到跟前,用了大約有半分鍾。
我發現,在這段時間裏,這兩人一直都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更加怪異的是,這麼大的風,兩人的衣服竟也沒有絲毫的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