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我覺得驚訝,甚至感覺有些詭異的是——如果是小臥室,那麼靠窗口的位置,應該是擺放書桌之類的。這個房間靠窗的地方,卻沒有書桌,而是擺著一個樣式特殊的‘立櫃’。
層高兩米,‘立櫃’上頂就緊貼著天花板,看上去就像是卡死在那兒似的。
更古怪的是,這‘立櫃’並不是靠牆貼邊的,而是在後方留有一定的空隙。
正因為這樣,從光線的透入來看,我才判斷,‘立櫃’後邊應該是窗戶。
但凡是正常人,怎麼會在窗戶前擺這麼一個櫃子?
怪異還不止於此,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立櫃’本身。
那並不是用來放衣服的大衣櫃,隻是下麵有著三尺高左右的對開櫃門,而上方並沒有櫃門,並且兩邊的隔斷都是鏤空的。
這個位置沒有懸掛堆放雜物衣服,而是擺著一個相框。相框兩邊是兩個手掌心大小的陶土小碟子,碟子裏卻是各自立著一截不到十公分的蠟燭。
這兩截蠟燭不是普通人常見的紅色或者白色,而是通體漆黑,乍一看,就跟兩根木炭似的。
在相框的前方,是一個同樣陶土製作的香爐。
香爐的左邊是一個酒瓶和一個酒杯。酒瓶是白瓷的,雖然陳舊的連標簽都看不清楚,可我還是認出,那應該是茅台的瓶子。
再看香爐右邊,是一個盤子。
看到盤子裏的東西,我立馬就想到了靜海中午請的那頓飯。
在燒雞鋪臨出門的時候撞上薑懷波,他當時打包了一隻燒雞,還有一袋飯館老板留的雞屁股。
右邊的盤子裏,裝的居然就是一堆燒雞屁股!
這哪是什麼櫃子,根本就是用來拜神或者供奉先人的神龕!
回過神,我看向薑懷波,忍不住問:“這窗戶後頭就是一尺巷吧?”
薑懷波點頭,不等我再問,就結巴著說:“你……你先去看……看看窗口有什麼。”
我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走到神龕一側。
看清神龕後的情形,我本能的快速向後退了兩步。
神龕後頭確實是一扇小窗,神龕和窗戶間,約莫有不到一尺的空隙。
就在這空隙當中,居然站著一個人!
我們上來後,樓上並沒有開燈,隻是憑借樓梯口的反光和窗口透入的微弱光亮,所以房間內很是昏暗。
我勉強看清了屋內狀況,卻怎麼都沒想到,這突兀古怪的神龕後,居然有人。
日月交替並不隻是單純說太陽和月亮的互換升起,而是在某個時間段,日精光亮驟然消失,月華之陰取而代之。
我看到神龕後立著一人,而這人臉色白的嚇人。
我本能往後退,也就在這個時候,從窗口透入的光亮驟然消失了!
我眼前頓時陷入一片漆黑,說不上伸手不見五指,可這種特殊的驟黑還是讓我猝不及防的陷入了盲點。
我的第一反應是閉眼。
眨眼是人對光線突變的本能、也是最有效適應光線的反應。
可是,當我再次睜開眼的一刹那,我差點沒後悔的把自己掐死。
因為,當我能夠適應黑暗的第一時間,我的麵前,距離我鼻尖不到半寸的地方,出現了一張慘白的人臉!
“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