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森麵朝窗口,雙手用力搓了把臉,眼神很有些憂鬱和欲哭無淚。
我朝還在盯著我的馬麗點點頭,扭臉對齊珊說:
“現在不管旁的,我必須先想法讓你的傷口愈合。”
見齊珊兩眼發紅,似乎還有些委屈,我衝竇大寶揚了揚下巴:“幫她把眼睛蒙上。”
齊珊像是木了,並沒反抗。
趁這個時間,我把馬麗和郭森拉到旁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郭森聽完,看向馬麗。
馬麗順手從旁邊拿起一把剪刀,‘哢嚓’剪下一綹頭發遞給我:“還以為你想幹什麼出格的事呢,不就是要頭發嘛,早說啊。夠不夠?不夠我全剪了給你?”
我點點頭:“夠了。”
接過頭發和剪刀,交給竇大寶,“幫忙,有多碎剪多碎,然後加米醋和童子尿拌勻。”
竇大寶垂下眼皮:“童子尿倒是好找,米醋就難了點兒……”
一切準備好,郭森問我:“要不要我們回避?”
我搖頭:“不用。”
看了一眼坐在電腦椅裏,被蒙著眼睛,肩膀裸`露的齊珊,我壓低聲音說:“這會兒要是你倆都回避,我鐵定就是流`氓罪了。”
回過頭,我又走到一旁,低聲和某位大爺確認了幾句。
再次走到齊珊身旁,齊珊似乎有所感覺,聲音顫抖的問:“你……你想幹嘛?”
“沒事兒,替你拆線,然後重新敷藥。”
我嘴裏說著,已經麻利的剪開了她傷口的縫合線。
見我用手指撐開傷口,竇大寶端著個小碗走過來,低聲問我:“真要這麼幹?”
我點頭。
“你不怕老禿驢陰你?”
“他不敢!”
我嘴裏說著,猛地將傷口撐大,同時從碗裏抓起一把混合了頭發碎的腥臊粘液,一咬牙,將這一大把全都塞進了傷口裏。
“你輕點兒……她……她疼啊!”馬麗剛說了一句,就被郭森連拉帶抱的‘挾持’到了一邊。
沒想到,這時齊珊突然開口道:“麗姐……馬主任,我不疼!徐主任,我就問你一件事……”
“說。”
“你昨天是不是真替那個植物人接生了?”
“是。”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因為你是陰倌?不得不做?還是因為……因為你是法醫,你怕擔責任?”
“我不怕擔責任。”我仔細想了想,才回答說:“我的責任是讓我在乎的人活的太太平平、安安定定。除此之外,全看自身!”
“張開嘴!”我接過竇大寶手裏的碗,另一隻手掰開齊珊的嘴,“把這碗東西喝下去,喝完你就沒事了。”
“是什麼?”齊珊執拗的從嗓子眼裏問。
“頭發碎、米醋,和……”
我看向竇大寶。
竇大寶一低眼,看著自己的肚皮:“百分百是童子尿……”
“什麼?!什麼童子尿?”
齊珊像是剛反應過來,我卻等不及她有任何動作,硬摳開她的嘴,把大半碗混合了黑色毛發的粘稠液體一股腦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