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吊死鬼,我警告你,再敢瞎說,當心三清聖祖引天雷劈了你啊!”老何瞪眼道。
靜海捂嘴‘嬌笑’:“嗬嗬嗬,你還別嚇唬我,你要是真敢見你的祖師爺,又怎麼會在這兒跟我扯皮?”
聽明兩人爭執的緣由,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還以為隻有我看不懂上卷中的記載,原來兩個老家夥也看不懂。
爭吧,吵吧,等有了結果,記得通知我一聲。
看著倆老頭對戧,我哭笑不得,幹脆一言不發的做壁上觀,當是解悶兒了。
隻是有一點我沒怎麼弄明白,靜海不是壽終正寢嘛,老何怎麼叫他老吊死鬼……
“喂,徐老板,看你的樣子,像是又碰上難事了?”靜海到底是老謀深算,終於從我的反應上看出了端倪。
一聲‘老板’倒是提醒我了,我是來等季雅雲的,既然季雅雲和‘小雅’都還沒來,那我為什麼不把桑嵐的事跟這兩個不著調的住客說說呢?
我倒不是病急亂投醫,老獨雖然曾是出馬弟子,可他畢竟年紀太大,身體又那樣,我實在不想這老叔太勞心勞力。
再就是,無論老何還是靜海,都不是省油的燈,兩人……兩鬼現在既然寄居在我的‘籬下’,有什麼問題,為什麼不向他們請教請教呢?
心思轉過來,我也不裝腔作勢,直接把發生在桑嵐身上的狀況說了出來。
哪知道等我把話說完,兩個老家夥雙雙瞪著我看了一會兒,扭過臉對視了一眼,竟都縮回椅子裏,研究那破書去了。
我心說我特麼真是日了狗了!
我的賬房呢?我的管家呢?
一個出來給兩個老東西算賬收錢,另一個等收完錢就把倆老丫轟出去!
事實是我等了溜溜大半個晚上,季雅雲也沒有來。
我幾次想打電話給她,可總覺得不怎麼妥當。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越發有種不安的感覺。
潘穎已經中招了,季雅雲是最接近桑嵐的人,她該不會出什麼狀況吧?
“時候差不多了,該回去了。”樓梯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我聽出是徐榮華,抬眼望去,卻不見他現身。
我還沒做出反應,老何和靜海忽然雙雙從椅子裏站了起來,同時說道:“你先等等。”
說完,兩人竟同時跑上樓去了。
不大會兒,腳步聲響起,老何匆匆忙忙跑了下來,跑到櫃台前,抓起我一隻手,將一樣東西塞進我手心裏。
跟著,他上半身趴到櫃台上,低聲快速的說道:
“我隻是暫住在這裏,照規矩,有些事我是不能摻和的。可是相識一場,你有難處,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啊。這個你拿去,必要的時候打開它,應該會對你有幫助。”
說完,扭頭要走,跑出兩步,卻又轉身跑回來,趴在櫃台上攏著嘴小聲說:“你可千萬別聽老吊死鬼瞎說,他這人心機深著呢,你要是信他,早晚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咳……”
聽到樓梯上方傳來一聲咳嗽,老何用力朝我點點頭,轉身跑了。
看著他跑上樓,跟著就見一身皮衣皮褲,腳蹬皮靴的靜海搖搖擺擺的走下來,耷拉著嘴角來到櫃台前。
他把一隻手按在櫃台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
“別人說什麼我不管,你小子知恩圖報,佛爺也不能虧了你。這東西你帶在身上,你隨時都可以打開它,但要不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看你了。”
一句話說完,轉過身,又如迎風擺柳般的上樓去了。
我吐了口氣,垂眼就見,他留在台麵上的居然是一個灰撲撲的小錦囊。
再攤開剛才被老何握住的右手,赫然又是一個錦囊,隻不過這錦囊是紅色的。
“我艸,這他媽是合起夥來玩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