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是咋回事啊?!”跟過來的幾個老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傻眼了。
“還愣著幹啥!趕緊把人放下來!”嶽父急道。
我衝上去,把亞茹放了下來,見她閉著眼,半張著嘴,舌頭頂在牙齒中間,感覺心都快急炸了。
一個上年紀的人想過來探亞茹的鼻息,被我一把推開。
“都別過來!”
我衝他吼了一句,把中指伸進嘴裏,猛地一口咬破,把血快速的抹在亞茹的頭頂、眉心,以及兩個耳垂,最後把她的舌頭頂回嘴裏,用血在她嘴唇上抹了一把。
這些都是陳金生在電話裏教給我的,雖然不知道管什麼用,可眼下亞茹明顯沒了氣息,為了能救回自己的愛人,哪怕他說的太荒誕,我也隻能是照做。
我把亞茹抱到院子裏的花台上,急著問嶽父:“剛才那個穿高跟鞋的女的呢?”
嶽父似乎已經從我的舉動看出了什麼,猛一拍大腿,“剛才急慌慌的,誰也沒攔著她,她上前邊去了!”
“趕緊把她抓回來!”我邊說邊往外跑。
剛才打我的幾個人,包括那個半大小子在內,都喝得兩眼發紅,這會兒雖然出了事,可那個半大小子還是堵住我,一把揪住我的領子:“你他娘的找我老娘幹啥?”
“去你媽的!”我一把揪住他非主流的長毛,猛地撞在門框上。
手一鬆,半大小子立馬就挨著門框軟了下去。
見他腦袋嘩嘩流血,其餘幾個青年都嚇愣了。
我也顧不上旁人死活,隻知道亞茹要是死了,我也就不用活了。
一路跑到村口,村民們還在渾然不覺的吃吃喝喝。
徑直跑到河邊,就見之前的那棵柳樹下頭,擺著一雙白色高跟鞋。
“秀芝!你幹啥呢?!”跟著來的嶽父急著喊道。
順著他目光看去,就見距離河邊七八米的河麵上,露出半拉肩膀和一個人腦袋,看上去,竟然就是剛才從院裏走出來的那個婦女!
“趕緊把她撈上來!”有人急著說了一句。
聞訊趕來的人當中,立刻有幾個水性好的,噗通噗通跳進了河裏。
我本來也想下河,可看到河邊的高跟鞋,猛然又想起了陳金生的話。
再看看柳樹投在河裏的影子,依舊包裹著一個人形,急忙回過頭,一咬牙,閉上眼睛,猛地把腦門往樹幹上撞了過去!
“你幹啥?!”嶽父拉住我說。
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跟著又用力往樹幹上撞。
感覺到腦門濕漉漉的,再看看樹幹上沾染的血,這才回過頭,又去看河麵上的樹影。
這一次,被樹影包裹的人影竟已經不見了,樹的影子也和其它樹影一樣,變成了應有的陰暗。
“孩子,這到底咋回事啊?”一向硬氣的嶽父說話都帶哭音了,拉著我問道。
眼看那個叫秀芝的婦女已經被人撈上來,我隻覺得腦袋一陣陣發暈發脹,轉眼看著嶽父,最後說了一句‘別讓任何人碰亞茹’,跟著就失去意識,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