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段佳音之所以會自殺,的確是因為受不了打擊。然而,除了父親的病故,她更受不了的,是男人的背叛。
而這個背叛她的負心人,就是我!
我有點懷疑,段四毛是不是因為受不了打擊,精神出了問題。
和她有‘苟且’的是瞎子,就算負心,那也是他劉炳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鬱悶的問高戰:“你們該不會真相信,我……我跟她有那種關係吧?”
“怎麼會?”
高戰嘴上說著,卻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仍瞪著我的史鬆,小聲對我說:
“關鍵不光是這封信,還有這個史胖子,他說是段佳音的朋友,是和段佳音一起搭飛機從東北過來的。
也是他說,段佳音和你是男女朋友,而且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你卻在這頭又找了個相好的。”
“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兒啊!”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這時,急救室的燈滅了。
我和高戰,連同史鬆一起迎了上去。
一個白大褂走過來說:“還好送來的及時,總算是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病人服食的藥量實在太大,昏迷期間身體器官機能微弱,導致大腦缺氧……”
他詳細說了一番,高戰和史鬆聽的有些雲裏霧裏,我卻是聽明白了那些專業術語。
“你是說,病人有可能會……會醒不過來?”我提著心問。
真要是那樣,可就是變成植物人了!
白大褂沉吟著說:“不至於那麼悲觀,照我看,病人的狀況還算良好,醒過來的幾率還是很高的。隻不過,醒來以後,可能會缺失一部分記憶。”
之後段佳音被送到了加護病房,高戰交代了我兩句,又去看伍衛民了。
我煩悶的很,想去外頭抽煙,史鬆卻一把拽住我,粗聲粗氣的問:
“你想去哪兒?孫子哎,你他媽不會想扔下她不管吧?”
段佳音弄成這樣,我也不想和他較勁,就說我出去抽煙。
見他用不信任的眼光看著我,再看看他一嘴的煙熏牙,知道這也是個煙鬼,沒脾氣的說:
“我就是去抽根煙,反正進不去病房,守在這裏也沒用,你也一塊兒吧。”
走出後門,來到醫院後院,外邊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
我拿出煙,遞了一根過去。
史鬆毫不客氣的接過去,摸出打火機點著,膩性的抽了一口。
我把煙點上,淺淺抽了一口,隔著煙霧看著這胖子,忽然想起剛到醫院時的情形,忍不住問他:“你是段佳音的朋友?”
史鬆悶哼了一聲,“我以前找她算過命,後來一來二去,就成朋友了。”
我接著問:“我們以前見過麵嗎?”
之前我就覺得奇怪,我肯定是沒見過這胖子的,可我剛趕到醫院,話都沒來得及說上一句,史胖子就跟我動起了手。
史胖子說:“沒見過。可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是她男人!”
我皺眉:“這叫什麼話?”
“肯定是你啊!”史胖子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佳音那麼漂亮,總不會找我這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