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去!”下麵的孫祿突然怪叫一聲。
“怎麼了?”我忙探頭去看。
就在這時,呂珍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我根本來不及轉過頭,眼角的餘光就看到,她連著梯子向後方倒去。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我措手不及,想要上前搶救,已經鞭長莫及。
“屠子!救人!”
我嘴裏喊著,轉過身,手腳並用,吊著樓頂跳到平台上。
等跑下樓,看到後院的情形,整個人呆若木雞。
二樓平台的護欄高度不足以防護,呂珍連帶竹梯,整個翻了下來。
此刻,她渾身是血的躺在院中角落的石台上,原本放在那裏的兩口荷花缸,都被砸碎。
更加觸目驚心的是,那原本就不怎麼結實的竹梯,也已經支離破碎。一塊三指寬、一尺長的竹片,像是一把尖刀一樣,正插在呂珍的胸口!
“怎麼會這樣?”孫祿也是嚇傻了。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我急道。
等待救護車的這段時間裏,我和孫屠子傾盡全力對呂珍做救護。
等她被送去醫院,兩個人都累的癱坐在了地上。
這時我才想起問孫祿,剛才我在樓頂喊他的時候,他在幹什麼。
孫祿像是想起了什麼,左右看了看,撐著爬起來,又走到石台旁,用腳踢開那裏的碎缸片,彎下腰,從石台底下拿出一樣東西,居然就是先前紙箱裏的骷髏頭。
孫祿說:“我先前怕你和呂珍有閃失,一直抬頭看著上邊。忽然不知怎麼,像是被人在身後用力拍了一把。紙箱子掉了,這死人腦殼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我問:“你沒有碰梯子?”
“怎麼可能?”孫祿急道,“紙箱掉的時候,我正好聽見你在上頭喊,我壓根沒碰梯子,回過頭,連人帶梯子已經折到外頭去了!”
我抬眼看著二樓平台,“怎麼會這麼巧,在那個時候……”
這時,警察也已經趕到,兩個臉生的警察過來找我倆了解情況。
兩人一眼看到孫屠子手上的骷髏頭,先是雙雙一怔,跟著同時下意識把手伸到了腰裏。
“這是怎麼回事?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麵對警察的質問,我大腦更加混亂,隻能是先自報了身份。
對方打電話核實之後,並沒有對我倆放鬆警惕,先是盯著孫祿,讓他把骷髏放在一邊,然後開始對我倆進行盤問。
我和孫屠子述說著來這裏的目的,以及進來後發生的狀況,心裏卻一直感覺哪兒有點不對勁。似乎因為之前的混亂,錯失了某個本應該留意的細節。
直到增援的警察趕到,一名技術警根據現場痕跡和我們的描述,在呂珍摔落的位置,做出記號的時候,看著石板上人形的白圈,我腦子裏的某根神經才猛然一跳。
孫祿貌似也想到了什麼,突然指著石台,圓瞪著兩眼:“禍禍,你看,這……這像不像是最後兩幅畫?”
“你們想幹嘛?!都蹲下,不許動!”詢問我們的警察被嚇了一跳,幾乎差點掏槍。
我趕忙拽了孫屠子一把,示意他雙手舉過頭頂,但卻沒有按照對方說的蹲下身,而是急著對對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