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失禮儀的用指尖和孫屠子握了握,轉過身拿過一旁的外套挎在手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對胡警官說:
“請問,我的委托人可以離開了嗎?”
胡警官雖然老成持重,但也是男人,在美女麵前也顯得有點放不開,隻是抿著嘴,衝她點了點頭,然後拿著腔調對我和孫祿說:
“都是一個係統的,你們知道規矩,手機別關。”
孫祿想提物品遺失的事,被我給攔下了。
再怎麼說都不是一個‘衙門’的,加上我丟失的物品有一定的特殊性,由我們當麵向對方提出來,結果很可能隻會旁生枝節。
出了警局,我問那美女,是什麼人委托她來替我們辦手續的。
美女微微一笑,搖頭:“沒人委托我,是我自己來的。”
“自己上門`服務?”孫祿愕然,“你認識我們?”
美女又搖頭,“不認識。”
孫祿更好奇,“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事的?”
我本來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可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立刻試著問道:
“你是白晶晶?”
孫屠子沒來由的一咧嘴,湊近我小聲說:
“你小子是比我能套詞兒,還白晶晶,你怎麼不直接問她是不是白骨精變得啊?”
這次輪到那美女律師詫異了,她疑惑的看了我一會兒,問道:“我叫白晶,你怎麼會認識我?”
我幹笑:“以前不認識,是昨天晚上呂珍告訴我……”
話說一半,我戛然住口。
知道有白晶這麼個人,的確是昨晚的事。
我還知道,她是律師,是呂珍曾經帶過的徒弟,呂珍截至死亡,還欠她八萬塊錢沒還上。
隻是,我總不能告訴對方,是呂珍的鬼魂告訴我這些的吧?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話說了半截,對方卻一下露出釋然的表情。
“徐禍,原來你真是陰倌。”白晶點了點頭,“這麼說,珍姐臨走前找過你了,她有沒有什麼話要你轉告我?”
我更錯愕,一時間腦子裏全是問號。
事實是,呂珍多半在被送到醫院以後,沒多久就死了。我說呂珍昨晚告訴過我什麼,這在正常人聽來,都會覺得荒誕。
然而,這美女律師的反應卻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問:“你知道我是陰倌?”
“嗬,本市真正外八行的人能有幾個?何況你還有那麼個膈應人的規矩。”見我還在發愣,白晶似笑非笑的說:“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就是那個隻接女人生意的徐大師吧。”
我終於反應過來,“這麼說,你不是唯物主義者?相信這個世界有陰陽之分?”
白晶淡淡一笑,點了點頭,走到路邊一輛奶白色的‘甲殼蟲’前,邊拉開駕駛座的門,邊說:
“你們的車應該還在徐家的老房子那邊,上車吧,我帶你們去拿車。”
孫祿覺得這車眼熟,“這不是呂珍的車嗎?”
白晶坐進駕駛室,扭過臉,神情有些黯然,“這車是我的,是我借給珍姐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