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狼尾草!”
想起那草汁的味道,我到現在還想吐。
白晶居然把那東西給嚼了……
白晶瞟了我一眼,含糊的說:“你要想聽到你朋友說話,也學我一樣就行。”
剛才我還留了兩根狼尾草,聽了她的話,心裏不禁一動,把手伸進了口袋。
可就在我想把狼尾草掏出來的時候,不經意間,就見白晶丹鳳眼中閃過一絲報複的快意。
“得了吧,我聽那孫子說話聽膩了,你能聽見就行了。”
見白晶明顯露出失望之色,我到底沒忍住笑:
“就你,還跟我耍心眼兒?你老實說,是不是隻有黃家弟子嚼了狼尾草才有效?你就是想整我,想讓我吃那比屎還臭的臭草對不對?”
白晶也憋不住嗤笑出聲,但隨即臉又是一紅,朝著我身旁狠瞪了一眼,“你這‘鬼’朋友,還真不會說人話。”
我不用想也知道,瞎子肯定是對她說了什麼不好聽的。就瞎子那管不住的臭嘴,張嘴得罪人是常事。
當即我也不再囉嗦,俯下身,試著想把水泥板掀開。
但那板子有一米多長,半米寬,四指來厚,就跟塊實心的墓碑一樣,我費了吃奶的勁,也隻將它移開了一些。
“瞎子,幫忙啊!”
白晶往我身後看了一眼,說:“他隻能觸碰純粹五行的事物,而且聽聲音,他現在似乎有些虛弱,幫不上你。”
純粹五行的事物?
我反應過來,之前廚師用的菜刀連把兒都是鐵的,用來砸鎖的是石頭,這水泥板卻是混合了不止一兩種元素。
“我幫你。”白晶俯下身衝我點點頭。
無奈,我隻能是借助這纖弱女子了。
可事態發展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白晶的力氣絕不比任何男人小,相反,比起普通人,力氣還要大許多。
兩人合力,竟沒費多少工夫,就把那沉重的水泥板給掀開了。
看到水泥板下的情形,我還是多少有些意外。
本來以為那多半會是暗門之類,沒想到下頭居然是一口井。
井口石簷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歲月,已經被磨得光滑如鏡,而且似乎被人為的,刻意將周圍的水泥地麵,抹的和井沿一樣平整。
感受到井口透出的陰寒,我一陣不自在。
既然有了水泵,為什麼還會保留這樣一口古井呢?而且還用刻有符文的水泥板蓋了起來……
白晶脫下外套,掛在一旁的機器上,“沒時間了,你那臭嘴朋友就快要離開了,趕緊下去!”
說完,就雷厲風行的順著井口爬了下去。
此時我才發現,那個‘賤人’也已經不在身側了。
我心知瞎子多半是心急,先下到了井裏,當下也不敢耽擱,脫掉外套,連同背包丟到一旁。
沒了陰陽刀,背包的用處實在不大,主要是,這井口實在不怎麼寬敞,帶著背包隻會牽扯掣肘。
之前我已經借著電光看清,井底似乎已經沒有水,井壁上雖然沒有攀附的凹凸,但既不濕滑,用後背四肢撐著,也是不難上下的。
盡管如此,我還是多想了一步,猶豫了一下,撿回自己的衣服,和白晶的長呢子大衣綁在一起,一頭拴在機械上,另一頭垂進了井裏。
做完這些,才堪堪順著井口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