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很輕易就能令人聯想到一些畫麵。
然而,當我進去以後,看到的情形,卻是大大的出乎意料。
正對著門,隻見三個身影,正在互相拉扯。
這三人分別是:靜海、王希真和嶽珊。
不光是拉扯,我甚至看到,王希真狠狠的抽了嶽珊一個耳光。
靜海卻是攔住了他,避免了他再一次向嶽珊動手。
三人一邊拉扯糾纏,一邊還像是爭執的說著什麼。
乍聽起來,我隻大致聽清了嶽珊的聲音。
因為她嗓門最高,另外兩人卻都壓著嗓音。
“你們不是人!你們是畜生!畜生……”
嶽珊顯然很激動,挨了王希真那麼重一下,仍兀自掙紮,連蹦帶掙……很有幾分潑婦的味道。
“你們在幹嘛?!”我急著衝上去。
沒想到剛跑到跟前,嶽珊冷不丁猛一回手。
她應該隻是為了掙脫才做出這樣大幅度的動作,然而我卻被誤傷,愣是被她反手打在臉上,硬挨了狠狠的一巴掌。
“去你媽的!”
我忍不住破口大罵,但她到底是女人,我雖然火冒三丈,也還是不能跟她動手。
反倒是王希真,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把她上半身猛地向後一扥,另一隻手拚命去捂她的嘴。
“這特麼是怎麼回事兒啊?”
跟著進來的瞎子和史胖子都隻有傻眼的份。
從我進來的那扇門戶,大致就隻能看到三個人在互相拉扯。
這時見嶽珊被王希真粗暴的製服,場麵暫時平定,才抽眼打量裏頭的情景。
這一看不要緊,隻一眼,我心底的火就提到了嗓子眼、躥到了頂門心。
頭一眼看到這棚屋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有點像小時候趕集時,那種在鄉下表演的草頭班子。
看眼下的情形,倒是和我想的一樣,這棚屋裏還真是在表演節目。
隻是,我印象中,那些用綠帆布搭的尖頂大棚裏頭,表演的要麼是雜技、馬戲、魔術,要麼是所謂的‘現代舞’。
眼下的棚屋裏頭,正中間的場景,倒是和雜技馬戲班子差不離。
正前方,中間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鐵籠子。
一個和竇大寶一樣,長了滿臉大胡子的男人,正圍著鐵籠子‘表演’。
一會兒用皮鞭子抽,一會兒用棍子捅,隻這不大會兒的工夫,竟又抓起一根有著鋒利尖端和鉤刺,如長矛般的事物,照著籠中之物狠狠捅去。
捅了幾下後,大胡子似乎還覺得不過癮,居然在那‘長矛’的前端,纏繞了一堆似布非布的東西,跟著點起火,把著了火的尖端再次伸進了籠子裏。
如果隻看大胡子本人,這真像是一場以盈利為目的的表演。
然而,那鐵籠子裏頭的,卻不是什麼獅虎猛獸。
籠子的高度絕不會超過一米二,長寬也就一米左右。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就蜷縮在籠子裏的一角。隨著大胡子每一下動作,發出慘絕人寰的哀嚎。
更令人眼睛冒血的是,這女人並不是單單想要護住自己。
相反,她甚至根本沒想保護自己。
隨著大胡子的動作,她不斷調整姿勢、調整方向,總是跪爬在籠子裏,低著頭、半弓著腰……雙手環抱,用自己的後背迎接大胡子的攻擊。
她這麼做,是因為在她的身下懷抱中,還有著兩個不辨性別,但年紀看上去絕不超過四五歲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