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當著林教授的麵暴露‘神棍本質’，主要是因為，我發現這件事已經到了無比棘手的程度。再就是我知道老教授有個習慣，那就是一旦承諾把一件事交給某人處理，在結果出來前，是絕不會進行阻撓幹涉的。
林彤問我：“要真是你的那樣，附在他身上的髒東西不能在正午出來活動，那他不就能恢複自身的意識了？又怎麼會睡過去呢？”
“所以我才麻煩大了。”我習慣性的摸出煙盒，煙叼到嘴上，才想到這是在老教授家裏，連忙又放了回去。
沒想到林教授忽然向我伸出手，“給我來一根。”
我和林彤都是一愣，趕忙抽出根煙，畢恭畢敬遞了過去。
見從來不抽煙的老教授都點上火了，我也就硬著頭皮點了一根。
本來想給老古也發一根的，老頭卻是從兜裏摸出個煙鬥，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我這時候抽煙，絕不是煙癮大到不能控製的程度，實在是這件事太過錯綜複雜。
我淺淺抽了兩口煙，向老古問道：“古教授，你之前有沒有問過他的家人……”
不等我完老古就擺了擺手：“當然問了，軒生常年跟著我在外地工作，過年回來，除了年三十、年初一在家，其餘時間都在外頭和老同學、朋友聚會，他家人也不出他具體到過哪兒。”
“他老家是哪裏的？”我問。
老古“嘖”一聲：“他家就是本地的，要不然我怎麼能這麼快把他帶到這兒來？”
跟著又對我道：“他家你不用去了，我全都看過了，沒有什麼不幹淨的物件。”
我點點頭，雖然不知道老古的深淺，但他敢這麼，我就有理由相信。
見林教授麵色陰沉的隻是一口接一口的抽煙，我試著問：“你們以前就認識這個童秋？”
本來這話我是不敢問的，因為這似乎牽涉到二老的隱私，但這時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不認識！”
“我們怎麼可能認識她呢？”
林教授和老古同時道。
老古遲疑了一下，：“要童秋，我們肯定是沒見過的，不過年輕的時候我們去過蘇州一趟，那次倒是去過童秋的故居。”
“故居？”林彤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童秋真是個死人？”
老古似乎不習慣被人打斷話頭，皺著眉瞪了她一眼，繼續對我道：
“我和你老師的邱，不是童秋，而是我們當年的一個同學邱夢媛，因為她姓邱，所以我們都叫她邱。”
到這裏，他用煙鬥指了指林教授：“收收你的臭脾氣，你好好想想，我會拿邱來做文章嗎？”
林教授這會兒也冷靜下來，卻仍是沉著臉對我：“當年我和你古叔叔對邱都很有好感，按時下你們年輕饒話，就是我們兩個都在追求邱。他古明輝從年輕的時候就又矮又挫，賊眉鼠眼，邱當然看不上他。”
老古不滿的“哼”了一聲，卻沒還口，而是不自禁的露出了沉痛之色。
林教授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了‘不該的話’，咳了一聲繼續道：
“那一次，我們一起去蘇州看望一位朋友，曾在那位朋友的引帶下，去過一個地方。當時還不存在所謂的旅遊景點，又因為時勢特殊，我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去，而是傍黑的時候偷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