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關妙……”
軒生話一半,兩眼突然上翻,眼中隻露出眼白。
等眼珠翻下來時,卻是驚慌道:“你們是啥睨?為什麼會在吾家裏巷?!”
我之所以急著問他那同學的名字,就是想到他身上有很多不確定因素。
老古思維跳躍,明顯也是和我想到了一起。
然而,雖然我們同時問到了‘重點’,但還是沒想到,軒生的變化會這麼快。
隻一轉眼,就又變回了童秋!
而且,當我再次嚐試和童秋交談的時候,還發現一個怪異之極的現象。
那就是——童秋似乎完全忘記之前曾和我們有過交流,竟再一次把我們當成了夜半私闖民宅的賊匪……
這回老古也顧不上別的了,隻是不停的來回踱步,“軒生還在,童秋也是真的‘活了’,雙魂一體……雙魂一體……怎麼會這樣的?怎麼會這樣的……”
他猛地停下腳步,轉向我:
“好歹也算問出點眉目,要不,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個關妙?或許可以通過她,了解在軒生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下意識的點零頭,然而一下激靈過後,又用力搖了搖頭,轉向林彤努了努嘴。
林彤明白我的意思,遲疑著對我:“想要催眠一個人,是需要多種因素的。現在她情緒很激動,我未必能成功。”
我:“你盡管試試,不成功再!”
林彤當即點頭,仗著同為女饒優勢,盡量安撫了童秋的情緒後,便像電影裏演的那樣,將懷表作為媒介,在童秋麵前緩緩搖擺。
然而,這一次,非但沒能將童秋催眠,反倒是引發了她更大的恐慌,甚至是用力推開還想繼續嚐試的林彤,歇斯底裏的尖聲嚎叫起來。
老古擰著眉毛搖了搖頭,幾步走到童秋身後,一隻手捉住她的手臂,另一隻手一翻,將一個注滿透明液體的注射器紮進了童秋的胳膊。
隨著注射器的推進,童秋很快就眼皮發沉,最終昏睡了過去。
“你居然給他注射鎮定劑?”林教授瞪眼道。
老古把一次性注射器掰斷針頭,隨手丟進垃圾桶,很是理直氣壯道:
“我要不這麼幹,怎麼能把他帶到這裏來?!”
他走到我麵前,衝我一抬下巴,“要是你這個‘專業人士’也沒主張,那咱們現在就隻能從根源扒拉、順藤摸瓜了!”
我隻能是點頭,這件事目前看來,絕不存在任何凶險,反倒是除了巧合,還有些荒誕無稽。
可是我得承認,這一回遭遇的情形,單就離奇程度,絕對超過了我以前的所有經曆。
老古是雷厲風行,一旦有了決定,立即就要出發。
他對林教授,剛才他給軒生注射的是一種強效鎮靜藥物,劑量足能夠讓他睡到明早上。
我們此行帶著軒生多有不便,幹脆就讓軒生留在林教授家裏。
林教授卻,軒生留下可以,但他一定要和我們同行,要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老恩師麵前,我沒有發言權。最終隻能是林彤留在家中照顧軒生,由我開車,帶著倆老頭一起去了軒生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