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妙玲回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老區沒電梯,爬上爬下,實在很累人。”
她轉向桑嵐的父親,雖然不怎麼明顯,但語調還是更柔和了一些:“老板,屋裏熱,把大衣脫了吧。”
她這一,我哪還客氣,立馬放下背包,把夾克扒了。
脫了外套,我就迫不及待的四處打量,想要盡快看看,房間裏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在客廳看了一圈,也沒發現異狀。
這時,林彤忽然走到我後方,輕輕歎了口氣。
我回頭問她怎麼了?
林彤撇撇嘴,沒話,隻用眼神示意我往一邊看。
轉眼看去,我不禁微一皺眉。
林彤用眼神所指的,是臥室。
臥室的門開了約莫三分之二,透過敞開的門看進去,裏麵的光線有些昏暗。
現在是晌午,又是晴,主臥房昏暗,就隻能是還拉著窗簾。
再看床鋪,整理的平平整整。
我琢磨過味兒來,也像林彤似的撇了撇嘴。
知道有客人來,把房間收拾整潔是應有的待客之道。
臥室顯然也整理過,可床鋪的板板正正,窗簾卻拉的嚴絲合縫,這是幾個意思?
今兒要來的隻是桑嵐的父親,管妙玲家又沒有其他人,這種環境那就……
林彤忽然又在我身側輕歎了一聲,這次不等她用眼神提示,我也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了。
此刻我們倆就站在靠近陽台的一側,麵前是挨著電視櫃的一個展示櫃。
透過玻璃櫃門的反射,就看到管妙玲在替桑嵐父親把大衣掛在衣架上後,正脫下自己的羽絨襖。
這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暖氣充足,房間裏實在太悶熱。
然而,當管妙玲脫下外套後,裏麵的穿著卻是讓我眼前為之一亮。
她裏麵穿的,並不是冬日多數人常穿的毛衫之類,而是一件灰色呢子的短款西裝。下麵則穿著一條膝蓋朝上約三寸的黑色包臀裙。
這種打扮,對於有一定規模公司的女性職員來,算是十分正常的。
但這會兒可是冬,就算在公司,她這麼穿,也有點誇張了。
更何況,我好像記得,桑嵐父親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過,今她不用去上班了。
在家裏等著老板登門,穿的卻是春秋季的職業套裝,走在大街上,所有女性都裹得跟粽子一樣,到了這兒,卻看到了冬日難得一見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