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我是從軒生的視覺‘進入’,一種不出的怪異感覺頓時襲上心頭。
這時,有人輕輕推了我一下,轉過頭,就見管妙玲嗔目看著我:
“我叫你來,是讓你幫忙把這破屋子收拾一下,可不是讓你來欣賞畫的。不過嘛,我可不白使喚你,等收拾利索了,這幅畫你就拿走吧。反正我留著是沒什麼用。”
‘我’大喜過望,“真的?”
“真真真,真不知道這畫有什麼好的,估計也就你老師那樣的老頭才喜歡這個。”
接下來發生的事,可是比我預期的要平淡的多。
這老房子的確是有點亂,管妙玲又和‘我’了兩句後,還真就擼起袖子,收拾了起來。
貌似‘我’真就是她請來幫忙的,也跟著一起搬搬抬抬。
老房子裏沒供暖,但忙活了一陣,我還是開始冒汗。
管妙玲道:“唉,這些老家具,真是又難看又笨重,弄的我都熱了。等歸置完了,找個收破爛的,全處理撩了。”
‘我’一聽就急了,“別別別,你可別敗家,這些家具雖然不是古董,但也是上好的花梨木的,可是毀一件就少一件呢。你要是真不想要,就跟廣明商量一下,全部賣給我……”
‘我’是真覺得把這些老家具當破爛賣可惜,可當‘我’這樣的時候,轉過頭卻是一下呆住了。
就在管妙玲熱的時候,已經把大衣脫了下來。
她裏頭的穿著,並不算多性福隻是普通的牛仔褲,上身一件雞心領的緊身絨衫。
她的年紀怎麼都得三十五朝上了,但這看似普通的穿戴,卻是將成熟女性的飽滿和美好彰顯無疑。
再就是,北方的冬十分的冷,乍一看到這樣穿著的女性,但凡正常男人,眼睛‘素’了這麼久,都會為之一亮。
我對管妙玲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這時再看她的眼神,很快就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了。
果然,她擦了擦手,走到‘我’麵前,“你不熱啊?趕緊把外套先脫了吧,也省得弄髒。你別動手,你手髒,我幫你。”
她的這一舉動,怎麼看都是很賢淑的。可當她半俯下身,替‘我’解大衣下邊的扣子的時候,透過雞心領口,那一片雪白當即就讓‘我’心猿意馬起來。
管妙玲隻是幫‘我’把大衣脫了,並沒有別的舉動,之後:“正屋收拾差不多了,你跟我到裏頭把床搬出來吧。”
“嗬嗬,這個時候,去屋裏搬床……這女人,在這方麵還真是‘高手’。”我心裏嘀咕道。
俗話,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
我預想到接下來的發展,可是進到裏屋的一瞬間,我一下子就傻了。
此時此刻,我似乎終於找到,軒生會‘變成’童秋的原因了。
裏屋是臥室,所有東西也都很破舊。然而靠牆的一麵,卻有一張和屋子格格不入的大床。
床上並沒有鋪蓋被褥,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那床板是由最多三塊厚實的好木料拚接的。
這床看似比現代普通的雙人床也大不了多少,但造型卻很有些古怪。
床的四個角,上端都有鋸過的痕跡,就好像那上麵以前別有造型,現如今卻被鋸除了一樣。
我不是什麼古董愛好者,但這幾我腦子裏全都是那勞什子的拔步床。
所以,一看到這張造型怪異的床,我立時就想起了,床角的缺失是如何造成,甚至想到缺失部位是怎樣一種形象了。
這居然就是一張癩痢頭傾家蕩產,也要弄來給母親陪葬的——千工拔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