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對我很好，這些年，我也把他當親弟弟。你們現在去叫他進來吧，不過，我還是會繼續裝，繼續騙他。你們猜，他是會相信你們一麵之詞，還是會相信我這個大哥？”
這次連老古也光火起來：“什麼東西，簡直連畜生都不如！我這就去叫那隻老虎進來，我古明輝以名譽擔保，看他到底信誰！”
著大步流星就往外走。
我一把拉住他，盯著盧光緩緩的：
“我現在倒不擔心那人會逃掉，隻是還不能確定，那人是哪一個。當初你們一起被抓的五個當中，包括你妹妹盧慧，已經有三個已經過世了。我麵前有一個，還有一個，剛剛出獄。
按照警方的卷宗看，漏網的應該是負責收集情報的風將，和充當打手的火將。劉阿生是軍師，當然不會出麵；風將隻負責收風，也不會親自來。如果來找你的是火將，那就得心點了，據火將很能打，我沒帶槍，未必幹得過他。”
老古眼珠轉了轉，問我：“你好像少算了一個吧？正將呢？來找他的，會不會是正將？”
盧光仍是麵帶微笑：“朋友，別再費心思了。你算得那麼精，應該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嗬嗬，你到底還是太嫩了。”
“這話正是我想的，你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我笑道，“你剛才那些動作，都是故意做出來的，目的是想打亂我們的陣腳，甚至以為，你的同夥已經離開了。抱歉，你的算盤不但沒打響，反倒是告訴我，來找你的是誰了。”
“噢？看？”盧光饒有意味的看著我。
“好，不過我還得重申一次，你，真的不中用了。”
我笑意越發濃重，“聲明一下，我沒有侮辱殘疾饒意思。而是對某人來，你真的沒有存在，甚至是活著的必要了。”
盧光笑容一僵。
我繼續道：“千門八將，有哪個不是狐性多疑的？別是你了，就是盧慧這個反將，和一個警察結了婚，一起生活那麼多年。劉阿生一旦出獄，還會容她活在世上嗎？
劉阿生剛出獄不假，但如果風將還在世，以他‘千裏耳’的本事，怎麼會不第一時間聯絡自己的老大？要真是那樣，今來找你的，應該就是負責要把你滅口的火將。要真是那樣，我不信你還能笑得出來。
如果來找你的是劉阿生本人，你也不會笑得這麼自然。所以，來找你的，就隻能是對你的現狀有著十分詳細了解的——正將了。我的對不對？”
不等盧光開口，我就走到門口，對著老虎最先進去的那間屋子抬高聲音道：
“我不知道我是該叫你管妙玲呢，還是該叫你劉曼文。不過既然已經藏不住了，那就自己現身吧！”
話音落定，就聽那屋子裏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沒過一會兒，就見一個鼻青臉腫的女人，光著腳走了出來。
“真是管妙玲！”林彤驚訝的看向我，“她是正將？”
管妙玲雖然表麵狼狽不堪，神情卻不似之前見到時那麼豐富多彩。
她隻是站在門口冷眼和我對視了一陣，從身後拿出拎著的一雙高跟鞋丟在地上，把兩隻腳踩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