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大門陡然被從外麵打開。
一個人大步走了進來，雖然腳下有些踉蹌，但每一步落地都十分堅決。
趁林彤發愣的工夫，我硬把她拖到一邊，邊掏出手機掛斷通話鍵，邊擰著眉對進門的老虎:
“我不是了，我不讓你進來，你就別進來嗎？幹嘛這麼衝動？”
老虎立在原地，瞪紅著眼不話，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
隨著一陣輪椅聲響，盧光出現在門口，和老虎四目相對，一時間竟熱淚滾滾而下。
管妙玲先是一怔，跟著，卻仍是抹了抹眼角淚水，帶著哭音道：
“我真不知道自己犯過什麼法……真不知道……要是你們有證據，把我抓去坐牢，把我槍斃都協…”
“你媽的！”林彤終於忍不住，衝上去狠狠扇了她一個耳光。
管妙玲被打倒在地，一邊哭，一邊卻是斜眼看著老虎：
“虎哥，我剛才的都是真的……可我知道，你一定沒來得及開錄音，一定沒有把我的真心話記下來對不對……嗚嗚……”
見老古和林彤同時看向我，我唯有苦笑。
從我讓老虎出去的那一刻，接下來所有都是臨場發揮。
我雖然一早就暗中撥通了老虎的手機，卻沒有錄音。
接通電話那會兒，正是盧光恢複‘原形’那會兒。老虎再是警察，那麼重情義一個人，乍一聽到我們談話的內容，也絕不會想到錄音……
老虎愣愣看了她半晌，忽然快步走到盧光麵前，在輪椅前單膝跪了下來，“大哥……”
盧光緩緩伸出一隻手，替他攏了攏頭發，卻是看向管妙玲，“哈哈哈哈……爺，你現在滿意了？你滿意了？”
管妙玲此刻卻像是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變得如受贍鹿一般，哭著連連搖頭：“我瘋了……我真的是瘋了！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啊……我就是害怕……就是害怕……”
管妙玲這種具有挑釁意味的表演，實在是讓人有種近乎要爆發瘋狂的感覺。
事實是，我的忍耐力也已經到了極限。
可正當我強咬著牙，克製自己不衝上去抽她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卻猛地震動起來。
“嗡……嗡……嗡……”
我掏出手機一看，皺眉之餘，還是點了接通。
“喂……”
“喂，徐禍，不對勁！”對方在聽筒裏急促道。
我一愣：“什麼不對勁？”
“我不知道！”
對方的回答差點讓我當場嘔血。
我對著話筒道：“楊大哥……”
打電話來的是癩痢頭，不等我繼續，他就急道：“我一直跟著你呢！”
我猛一愣，跟著反應過來，“相語？你跟蹤我？”
“別怪我……我就是想完成我老娘的心願！”癩痢頭了一句，緊跟著道：“別的先甭，現在，你再讓我看看那照片！”
“照片？”
“就是那張遺像！”